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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旧事重演（18）

“杨随”坐回椅子上的时候，高天生已经动弹不得。在他夸赞完以后，他对那个人类进行了长达一小时的虐待。这在他看来，也许算不上是虐待，而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爱抚。他有些累了，坐回椅子上的时候，他看着自己的手，然后笑着对正在一旁瑟瑟发抖的下属说道：“我竟然觉得手有点痒了。”

下属脸上带着尴尬的笑容，而后，他仍站在“杨随”的身边，一动也不敢动。然而，他的这个举动仿佛惹怒了“杨随”一样，他回过头，看着那个下属，露出了一脸不可置信，几秒过后，他无奈的摊着手，对着高天生说道：“每个人身边都会有这种不懂察言观色的人对不对。”

话音一落，便见他打了个响指，那个下属在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化成了团黑烟散去。那一幕落在了高天生的眼里，他却是无能为力。高天生只是沉沉地闭上了眼睛，仿佛不愿意看到这一幕发生。

“我以为你会更加愤怒的。”那位难搞的大人物叹了口气，他说道：“你知道的，我已经不是这个身体的主人了，或者我应该换个说法，我已然成为这具身体的新主人了。原来那个，他已经不在了，被我毁了，被我扔在了他脑子的某一处……”他摇着头，那张总丧着的脸上难得显现出了残忍。他冷眼看着正趴在地上的高天生，继续说道：“无所谓了，反正没有人在意对不对，连他自己都觉得没人在意。”

高天生没有睁开眼睛，他需要一点时间慢慢恢复体力。在小鬼王消失的这段时间里，他的身体一直很虚弱。他曾经也感受过这种无力，然而这一回却胜于以往的任何一次。他的力气恢复后又很快消失。小鬼王在提醒着他。

高天生的性命并不是没有保障的。

但此时此刻他所遭受的一切，他都必须忍受着，为了最后一战的胜利。他得让这位大人物感到满足，让他得到胜利的喜悦。最后，再由别人将这份喜悦完全剥夺。

见高天生不回话，“杨随”显得有些不耐烦，他站起身来，走到了高天生的身边，一把抓起他的头发，逼得他不得不直视自己。他眯着眼，面无表情地看着高天生，他说道：“我不是鬼王，不是小鬼王，更不是这个一无是处的杨随，所以你别妄想在我面前打小聪明。”

话罢，高天生却突然笑了起来。他咧着嘴，似乎扯痛了嘴角的伤口，他不由得皱起了眉，随后，他用不大清晰的话说道：“你是鬼王，只不过你并不是真正的他，你只是他的愤怒，对所有的生灵充满了怨恨。”高天生说话间，又被那人掐住了脖子。那让他很不舒服。他皱着眉，但脸上的笑意却是不减。他说道：“你借用了别人的身体发泄着你的愤怒，也就是你存在的理由，而你的那些追随者似乎还不知道他们找回来的只是一个不完整体。”

闻言，那人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些，高天生再也说不出一句话。他痛苦的抓着“杨随”的手，试图挣脱开来。然而虚弱状态下的他甚至不能掰开那人一根手指头。

“你可以继续说下去。”他冷着眼看着高天生，对于他而言，杀了他跟捏死只蚂蚁没有任何区别。也许看着高天生挣扎，比较有趣，作为鬼王的遗留物，他拥有了鬼王曾经的思想，却并没有他的情感。他是一个负面的存在，就像是一个完全负面的鬼王一样。

是的，在高天生看来，鬼王还不至于如此。那个男人生来就是一个王者，他暴戾，他残忍，他征战四方令所有人都不得安宁，但不得不说，作为站在高天生对立面的鬼王，他有魄力，他曾经想要改变这个世界，纵然他失败了。但他让高天生看到了各个种族是能为了同一个目标放下成见的。

虽然这并不是鬼王的本愿。

但的确在鬼王征战的那段时间里，原本已经放下的“痴人梦”再一次燃烧起来了。高天生甚至还兴奋地拉着阿初讨论着他的构想，他想要成立一个没有排斥，人与妖、鬼，所有种族能够和平相处的一个城市。

只可惜那个构思至今还只存在他的脑子里，还没来得及实现。

高天生被扔在了地上，他已经没有力气再说一句话了。那个人瞥了一眼，脸上竟又露出了笑意，他喜欢看到这样的场面。也许是甚至鬼王的记忆，也许基于他的本能。他轻蔑地哼笑了一声，随后唤人进来，拿着锁链将高天生锁在他办公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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