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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渊见他一张小脸蹦得严肃,心里十分受用,面上只是平静道:“没有,就是对方新发过来的几个数据有点麻烦。”
“真的?”陆斯扬认为高贵冷艳地眼皮一撩,看在段渊眼里却像只撒娇的猫。
段家水很深,段渊从来不让他插手自己家乌烟瘴气的事情,所以陆斯扬也从来不问,只能叫小陈偷偷去查。
“真的。”段渊黑眸沉沉,根本压制不住伸出手去揉一揉他黑发蓬松的脑袋的冲动。
时针指向十点钟,陈一帆终于忍不住打电话来催人。
陆斯扬正在下路撒欢腾不出双手,按了外放。
陈一帆那边喧嚣嘈杂,只听见他一顿噼里啪啦故意加大音量的喊话:“我说陆少,您到哪儿了?大伙儿可都问我陆氏是搬到五环了吗?照我说就是搬到八环开外您也应该到了吧,要不要我叫人去接你啊?”
陆斯扬发亮的眼睛盯着超大高清屏幕上的战况,语气不满:“陈一帆,你好吵。”
陈一帆:“……”一个热血的女声“doublekill”传入电话中,陈一帆气笑:“不是,这位少爷,你在开黑吗?到哪儿了能不能给个准话?半个场子的人可都在等着您吶。”
“等我?”陆斯扬疑惑,长指飞舞:“等我做什么?买单吗?吃喝什么的先记账上,我在段渊公司,不是跟你说了段渊有事儿我们晚一点过去嘛?”
“卧槽!您这是‘晚一点’?大伙儿场子都给你热好了,兄弟可提前跟你透露啊,今晚有惊喜,谁来谁知道,保管你满意,你还等他干嘛呀?”
虽然在场的有不少人想巴结段渊,但陈一帆总觉得有段渊在他们玩不开,陆斯扬也玩不开,道不同,何必相与为谋?不过这话他可是万万不敢在陆斯扬面前提的。
陆斯扬兴趣缺缺,眼盯着战况像猫儿盯着鱼,心不在焉地随便寻了个借口敷衍道:“我没车。”
陈一帆一拍大腿:“那还不好办,我叫人、嗐!别了,我这就过去接你。”
陆斯扬不得不分神应付:“麻烦,别过来,我等他。”
在一旁听电话的杜三就奇了怪了,几瓶酒下肚,胆子也大了起来,抢过陈一帆的手机嚷嚷道:“嘿不是、陆哥,春宵难得,分秒必争可不是你教我们的?段渊是你爸还是你爷爷啊?让您等那么久他、他好意思吗?他跟咱们又不是一路的,你等他不是特么地浪费时间么!”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谁跟谁“不是一路的”?、谁又在“浪费时间”?
不知情者的无心之言一根根针似的戳进陆斯扬的耳膜。
他倏然停下手中的动作,将手柄往地毯上一放,面色不耐,却勾了勾嘴角,冲着手机冷声道:“他是我祖宗,我不过去了,你们玩儿吧。”
说完干净利落地挂了电话,往地毯上一扔,全然不管那头陈一帆的呼号:“喂喂喂兄弟他喝醉了你听我……”
“嘟嘟嘟嘟……”陈一帆重重拍了一手杜三脑袋:“你他妈地喝傻了是吧,在他耳边讲那位闲话活不耐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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