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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五章
班阑剃了一个寸头，还在右边那一侧剃了一个闪电纹，煞是帅气。
他本来就长得高，之前长在鼻翼和额角的青春痘消失之后，换上一件夹克，牛仔裤，整个人都褪去了学生的那种青葱气质，给人一种年轻硬汉的感觉。
杜月白惊讶地打量了班阑半晌，才说：“你……变化好大。”
班阑说：“还好吧，你……来这里做什么？”
这里不是步行街，写字楼林立，是商务区，不是杜月白这种年轻学生出没的地方。
杜月白倒也没有想要瞒着班阑，他如果真打算出道做明星，这事是肯定瞒不住的。
他说：“我来这里有点事，你呢？”
班阑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要不我们找个咖啡馆，喝杯咖啡？”
杜月白看了看时间，说：“我下午两点半还有课，我只能再在这里待半个小时。”
“好。”班阑点头，“前面有一家星巴克，走吧。”
听到班阑这么熟门熟路，杜月白很惊异，心想，难道班阑经常过来这边吗？
两人点了咖啡，坐下。
杜月白要的冰拿铁。咖啡他不太喜欢喝甜的。
班阑和杜月白两种完全不同类型的年轻帅哥出现在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段，简直就是两根搅乱一池春水的竹棒，不少打量的目光朝他们俩身上扫过来。
班阑告诉了杜月白，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边。
“我来兼职做模特了。”班阑对杜月白说，“大学我想靠自己挣学费，所以就来做模特了，今天也是来面试一个广告的。”
杜月白有些惊讶，问：“模特？”
“嗯。”班阑点头，说：“现在模特行业还挺发达的，我也是在学校看到了其中一家模特公司的广告，联系了一下。”
“正规吗？”杜月白一听就忍不住问道。
班阑说：“跟他们签的经纪合约已经让我姐帮忙看过了，没有坑。”
杜月白松了口气，说：“那就好。”
班阑说：“你最近上了好几次热搜，出了很多事情，我其实也想问问你来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和那个……周褚，又怎么了？”
杜月白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才说：“说来很复杂，简而言之，我跟他现在没有关系，也没有联系，没有他罩着，所以杜承志和江月清他们对我下手，想要把我往屎坑里推，就这样。”
班阑诧异地对杜月白笑了。
他问：“我感觉你好像都不是很在乎这些事情。”
“在乎，当然在乎了，怎么不在乎。”杜月白笑着说，“只是习惯了，所以没有那么一惊一乍了。”
班阑问：“没有任何讲和的余地吗？”
“讲和？”杜月白嗤笑了一声，说：“这辈子都不可能讲和。”
杜月白语气中的坚决让班阑愣了一下。
杜月白说：“我得回学校了，等下下午还有课呢。”
班阑点头，说：“好。”
两人在咖啡馆短短地见了一面，又道了别。
这天晚上，杜月白在咖啡馆打完工以后，回到学校，和何来、刘宇在图书馆前面的台阶上见面。
何来边上还放着一袋KFC，说：“买了炸鸡和奥尔良鸡翅，你饿不饿？”
杜月白点头，说：“饿。”
他坐下来，从袋子里摸出一次性手套戴上，拿了一个炸鸡腿。
刘宇问：“你中午跟他们签约了吗？”
“签了。”杜月白点头，说：“以后真的要出道做艺人了。”
何来问：“做艺人？你有这样的天赋，安心走演员这条路更有前途。”
杜月白却说：“我对演戏没有太大的追求，我只是想要赚钱，我早就跟你们说过了。”
何来闻言，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
但是他也不好说什么，关于这件事，杜月白也不是第一次说，也没有欺骗过他，杜月白一直这么说。
何来只是觉得——可惜了。
艺术家还是要珍惜自己的羽毛的。
何来相信如果杜月白好好地在演员这条路上走下去，一定会走到一个高度。
“仓廪实而知礼节。”刘宇说，“先赚钱填饱自己的肚子吧，书上清高的人赚了一肚子气节，现实中的人还是要活下来的。”
何来：“我知道。”
杜月白笑了起来，吃完鸡腿，说：“你们两个人够了。”
刘宇说：“以后你大红大紫，记得多请我吃饭。”
杜月白摇摇头，说：“我可没有信心。”
何来：“小瞧谁呢，演了我的短片，还怕出不了名？我说的是那种在业内出名，可不是上热搜的那种，哼哼，等短片出来，保管所有人大吃一惊，没想到杜月白还这么会演戏！”
杜月白斜眼看向何来，问：“你是想夸自己导演得好是吗？”
何来笑了起来，说：“知我者，月白也。”
杜月白毫不客气地翻了一个白眼。
何来这个自恋狂，果然不会平白无故夸一个人。
·
拍摄有条不紊地进行，杜月白慢慢地也适应了摄影机的拍摄。
上课，打工，拍摄……杜月白的生活完全被这几件事给占据。
当禹天把签约金打到他的账户上以后，杜月白考虑把咖啡馆打工的兼职给辞掉。一方面是短片的拍摄任务渐渐吃重，杜月白也不好意思每次都让何来他们等他一个人。另一方面，杜月白一开始找这份兼职，也是为了攒一笔钱。他跟禹天签约，禹天给了他两万元的签约金，虽然不多，但足以支撑他到大二。除此之外，接下来马上还要去拍戏，还有另一份片酬要到账。打工的这份酬劳对杜月白来说已经不是很重要。
杜月白把自己的想法给程文德说了。
程文德听到杜月白要离开，也不意外，只说：“把这个月干完吧，这个月已经排了班，你走了的话，需要重新排班。”
“好。”杜月白点头。
这个月本来也不剩几天了。
杜月白要走的消息倒是很快在咖啡馆传开了。
朱芳听说以后，还专门跑过来跟杜月白确认消息真伪。
杜月白告诉朱芳，是真的。
朱芳惊讶地问：“你不需要打工赚钱了吗？”
杜月白说：“我已经跟一家公司签了约，以后会去拍戏。”
朱芳这才明白过来，露出了恍然之色。
“原来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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