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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

他想要去控制忆泗，可凤云起灼热的目光让他不敢动弹，就是从地上站起身都不敢。

无甯更是头都不敢抬，她怕她抬头，下一秒她的头就已经在地上了。

“......泗卿。”凤云起担忧的轻声呢喃。

洮和无甯还在担心自己会不会触怒凤云起，但现在的凤云起却没有理会他们的心思。

他满心神都是泗卿。

“你已经够黑了，没想到还能更黑？”泗卿淡淡的声音从那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幕中传出。

天空之上，忆泗的气息越来越压抑，空间都因为他过于强大的灵力变得扭曲。

“黑？”忆泗冷笑，看着泗卿双眸闪着红光，道：“我做的这些，不都是你想做的吗？”

“让万信受尽折磨、众叛亲离，让七哥尝尽世间苦楚，让万云御自取灭亡，这些我都做到了。”

“为了一个男人忘了自己所有的痛，所受的罪，忘记了自己的血海深仇。”忆泗面目狰狞的怒吼。

泗卿蹙眉，身上的伤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可他所承受的痛却是双倍的，此时他的额头正在冒着细密的汗水，双手紧紧地握着，他在等。

等这阵疼痛过去，忆泗的多话，正好让他不需要自己拖延时间。

对于忆泗说的话，失去所有记忆的泗卿一点都不了解。

就算他了解，知道那样的痛，他也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凤云起和凤忆睢。

这两个人是他除了父兄之外最在意的人，是凤云起让他体会到了被爱也是一种幸福。

人活在世上，即便是受尽千难万险，也不能失去活着的希望，不能丢掉去爱人的权利。

泗卿没有说话，忆泗看着他继续诉说自己所经历的种种。

“从及冠那晚开始……不，从万信来到流鸢国开始，从忆青忽然转变开始，你就一步步走在他们的陷阱、计划里。”

-及冠礼上，你喝的那杯果酒，是忆青给你的，他知道万信想要得到你，而他也成功了。

在及冠礼的第二天，万云艺带着皇上和众皇子，就连早已嫁人的三皇子都被喊了回来，他们就这么看着你浑身赤裸的躺在承明殿的偏殿，万信连遮掩都不给你遮掩一下，就让你被他们围观着。-

忆泗双目血红，看着蹙眉的泗卿。

“你知道当时是谁给了你遮住那满身的狼藉吗？”忆泗笑。

眼角流下一滴眼泪，“啪嗒”眼泪从高空落下，在地上砸出一朵泪花。

泗卿不语，因为他并不知道心魔所说的事，更没有体会过他所说的那种绝望。

是的，他感受到了，心魔的悲伤，他那种绝望的语气。

“是谁？”泗卿忍不住开口问道。

因为他想知道，他所不知道的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

那样的自己，凤云起是否也是知道的？

泗卿忍不住这样想。

这样想的同时，泗卿也回头看了看凤云起。这时候他才发现，他和心魔被困在黑雾中，凤云起好似能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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