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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恒：……好大一盆狗血啊。

红线乱

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树枝照耀下来，照亮了地上的白雪，也照亮了姬修晏稚嫩的脸。

“怎的坐到这儿来了？”身着青色袄长裙的女人在姬修晏脑袋上揉了一把，“看着树做什么？”

“娘亲，出太阳了。”姬修晏指向倾泻的阳光，“这树怎么还不开花呢？”

“这一场雪下了好久了，这雪听说是几千年一遇，不过下的久了，这景色看着也有些乏味。”女人叹了一口气，然后在姬修晏的鼻子上刮了刮，“走罢，这树得等雪过去了才开的了花，结的了果。先跟娘亲进屋子里去。”

……

“父皇后宫有三千的佳丽，怎会去管母亲，即使是我这个儿子，也无心去管。母亲倒是无所谓，她觉得只要我平平安安长大就好了。”鬼老的脸在烛火的照耀下有些看的不清晰，他的手放在膝盖上，原本就有些透明的身体似乎更加淡了。

主意到这一点的白子恒皱起眉头：“你的身体开始消散了？”

“这本就是渡劫失败苟延残喘下来的残魂，本尊不是器灵，被天雷劫伤的太重，回不去了。”鬼老倒是无所谓，他活的，估计比这里所有人的寿命加起来还要久，“已经偷了太久的命，如今，是时候还了。”

会死？一旁的温玥忽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个老头帮了她很多啊，他很强啊，他不本来就是鬼了么？为什么还会死？

少见的，斩月没有说话，他很沉默，看不出情绪。

……

“唔，好喝。”姬修晏放下碗筷，“娘亲做的银耳汤最好喝了。”

“就你小子嘴甜。”女人捂着嘴笑了。

“可不是。”女人身后的侍女接话，“去年娘娘您生日，小殿下为了给您送个礼物，居然跟着宫里的木匠学了一个月，给娘娘您做了一个簪子呢，做的真好看。”

“是啊，我家的晏儿长大了。”女人说着，抚摸姬修晏的鬓角。

姬修晏舔了舔嘴角的汤汁，他想说自己已经十二岁了，不是小孩子。不过他知道如果他说出口，女人的态度一定是宠溺纵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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