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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只有一个被子，墨语看着月霜上床钻进他的被窝，心里突然有了和一万年前不同的感觉。

不过他暂时不去想那么多，上前一把搂住月霜的腰，把他拢进自己的怀里。月霜只是微微僵了一下，没有说话也没有反抗。

他习惯了。

墨语的怀抱其实很温暖，但是在初夏时节却显得有些多余，月霜感受着他的温暖，心里竟平静了下来。

“师尊，睡觉吧。”

墨语放开月霜，眉眼弯弯地看着对方，两个小酒窝不免让人心生喜爱。

月霜看着墨语的酒窝愣了一下，他以前没有特别留意墨语的长相，没想到心狠手辣的前魔尊居然有两个甜甜的酒窝。

不过倒也不是很违和。

一万年都过去了，该释怀的再执着也没用，当年那占据二人心中，亲密而又疏远、暧昧而又霸道的叛逆与悲哀也该随着时间的长河而流逝殆尽了。

月霜如蝶翼般的睫毛颤了颤，终究合上了。

墨语目光微沉，抬手关上了床头灯，室内陷入一片漆黑，月光从窗帘缝隙中斜斜投射进来，打在眼前人的脸上。

他情不自禁地低头凑近了月霜。

看着月霜越来越近的红唇，墨语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随即又笑了，像个纯情小男生似的。

墨语想了想还是选择做个人，打算先放过月霜，谁知他刚想闭眼就听见了月霜无意识的呓语。

“唔……千语……”

墨语小心翼翼地把耳朵凑到月霜的唇边，听着月霜的呢喃心都软了。

这是在叫我呢，他想到。

他又把月霜揽进怀里，头再次接近月霜，接着轻轻舔了舔月霜的唇。

月霜天生冰骨，连嘴唇都是凉的。

当温热的嘴唇碰上月霜那比之常人更加冰凉的唇时，墨语难得脸红了一下，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好好吻过师尊了。

他伸出舌头舔了舔月霜的唇，似乎是想给对方舔热。

“嗯……”

月霜察觉到异样，很快就要醒来，他本来睡得就不是很熟，只是陷入了温暖之中，身体本能想要沉沦罢了。

墨语见大势已去，赶紧闭眼装睡，只是手臂还在紧紧禁锢着月霜。

黑暗中一阵悉悉索索，月霜迷迷糊糊醒了过来，但他好像还沉迷于梦中，轻笑了声说道：“不热吗？”

墨语瞬间心跳加速，但还是不动声色继续装睡。

但月霜被墨语抱在怀中，耳朵正对着墨语的胸膛，听到里面咚咚心跳声也是红了红脸：“你……没睡着？”

墨语心虚，没敢回答月霜。

两人相对无言，气氛却在悄然中变得自然很多，好像那万年前怀揣的叛逆与悲哀真的随着时光过隙而消失。

月霜为了调节气氛，轻声道：“睡吧。”

“嗯。”

二人一夜无梦。

第二天早上是墨语先起的，不过他没动，闭眼等着月霜醒来。

没过一会儿月霜就醒来了，他听着墨语平稳的呼吸还以为对方没醒，轻轻呼了口气，抬手要把腰间墨语的手臂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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