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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小一边阻止一边劝：“师傅，你们冷静一点，什么时候能走真的不是我们说了算，要等高交通知！”

货车司机甩开杜小小的手，又揪住他的衣领，朝他大吼：“那就打电话去问！你们除了会坐着收钱还会干嘛？什么时候能走给我们个准话！”

杜小小被几个人拉来扯去又狠狠一推，一个没站稳朝后跌了下去。他可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早就做好了挨骂挨打的准备，却没想到这一跌居然跌进了黎想怀里。

也不知道是自带临危不乱的气势，还是袖口有四道杠的制服比较唬人，人高马大的黎想一出现，乱糟糟的场面居然静止了几秒。

“这是都活够了？连飞机都不敢降落，你们赶着去送什么死？”黎想一手搂着杜小小，一手掏出手机报了一串数字：“高速公路交警队的电话，有本事自己问去，为难他们干什么？脑子呢？”

话说得这么难听，居然没人反驳。黎想又把号码重复了一遍：“打啊？打过去看看有没有人理你们。谁打？要不要我帮你们打？”

…

风波平息的时候已经过了下班时间，杜小小换好衣服上了黎想的车，瘫坐在副驾驶问：“你要找我谈什么？去哪儿谈？”

经过刚才那么一闹，黎想突然想不起来要说什么了，他看着还聚集在收费站前的货车司机们，答非所问道：“这些人够没素质的，工作挺不容易吧。”

杜小小嘴角轻笑：“习惯了，明天准又有投诉。不是穿制服就会受到尊重，你跟我就是最好的对比。”

黎想觉得很尴尬，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这话，等他琢磨好了扭头一看，杜小小已经头靠着车窗睡着了。

车外吵吵嚷嚷，车里安安静静。看着晨曦中杜小小美好的睡颜，某人一时有些挪不开视线。

黎想亢奋了一夜，这会儿不知道是不是被杜小小传染了，也非常想睡，堵着走不了也没觉得烦躁。

高速终于通行了，随着拥堵缓解，收费站恢复了运转，只是不会有人为坚守的收费员们鼓掌叫好，一切就像从没发生过一样。

黎想把车开到杜小小住的小区门口，小声喊他：“喂，喂，小杜？杜小小？小小？醒醒，到了。”

杜小小没反应。

飞机上常有旅客突发疾病，黎想叫了半天，心说这人不会是有什么毛病睡死过去了吧，赶紧把手伸到他鼻子前感受了一下呼吸，又凑过去摸人家的脖子，刚找到脉搏，杜小小就迷迷糊糊地抓住了他，接着顺势一搂，抱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呓语。

“…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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