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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小腮帮子鼓得像小松鼠，捧着包子想也没想就答：“我的啊。”

黎想戴着墨镜，光明正大地从后视镜里偷看他，过了会儿又问：“你家是哪儿的，本市的吗？”

杜小小：“农村的。”

…行，开布加迪威龙和迈巴赫的农民，我信你个鬼。

快到高速入口的时候路面开始拥堵，黎想尽量克制着脾气，想借跟杜小小聊天分散注意力，于是又把关于罚单的问题问了一遍。

杜小小没说见没见着罚单，只似笑非笑地说：“你不会以为是我帮你交的吧？”

黎想就这么以为的，但他能说是吗？他不能，他只能闭嘴。

杜小小撇撇嘴又说：“你想得美，我才不会帮你交呢，我巴不得你罚款罚得倾家荡产，驾照分全扣光，最好再也不能开车上路，这样我就再也不用见到你了。”

黎想：“…杜小小，能不闹了吗？”

杜小小扒在驾驶座椅后面，凑近了问：“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跟你停战。”

黎想心里的七上八下被墨镜挡得严严实实：“什么？”

杜小小坐回去，从背后打量着黎想，狡黠一笑道：“我想让机长给我当司机，以后我需要代驾你得随叫随到，答应吗？”

黎想觉得如果不是幻听，那就一定是理智破裂的声音在脑中回荡，他很想反问一句你他妈还知道我是开飞机的？但一直到快下高速了也没说出口。

下车后杜小小趴在车窗上，把黎想给他的一串儿钥匙掏出来对他晃了晃：“好好考虑哦。”

黎想肠子都悔青了，边开车边捶方向盘，心说什么叫“我下班都多晚了，帮你送车你还让我孤零零地打车回家吗”，半夜打车回家怎么了？这不是应该的吗？为什么还要理所应当地拿我家钥匙在我家住？我家是快捷酒店钟点房吗？

领了放行资料，黎想到准备室等副机来做执飞前的协同检查，同事路过瞧见了他，钻进来朝他抱怨道：“你最近忙什么呢？见不着人。”

黎想一边翻看资料一边说：“我忙什么你不知道？我能忙什么。”

同事看看四周，小声对他说：“哎，你说对了，那个杜小小真的不简单。”

黎想终于抬头了：“嗯？”

同事一屁股坐在黎想旁边，很不高兴地说：“约出来几次了，碰都不让碰，尽吊人胃口。昨晚好不容易灌了点儿酒，运控那儿又出状况把我给叫回来了。结果你猜怎么着？”

黎想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结果早上我专门跑去接他上班，他家小区保安说昨晚有个看起来就不像好人的男的把他带走了。我给他打电话，他话都不敢说就给挂了。”

同事没注意到黎想的嘴角在抽搐，还一脸鄙夷地说：“转身就上了别人的床，野男人还真不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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