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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千篇一律的掌声和赞誉已经过去很久了，但看到杜小小的频繁转发和点赞，黎想觉得格外感动，那是默默的崇拜和景仰，是不做声的、隐秘的崇拜和仰慕，如今被撞破，背后的爱慕之情也就无处可藏。

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人偷偷当做了心头好，这种感觉只要一想，就没有办法不心动。

黎想到现在也不敢确定杜小小是不是喜欢自己，但那个吻太真实太动人了，如果只是戏弄没有半分情意，那杜小小也未免太娴熟太投入，以至于黎想到现在还念念不忘。

加油站离收费站还有个七、八百米距离，大半夜的，黎想总不能提着几兜东西不要命地走过去，他找到一辆停在服务区的货车，问司机：“师傅，方便捎我一段儿吗？到前面的收费站就行。”

师傅双手插在裤兜里，一只鞋底来回摩擦着水泥地面：“走不了啦，我这车0点到6点禁止上高速，你问问别人。”

黎想又把目光投向旁边一个端着泡面的司机，司机攥着张纸巾边擦汗边说：“行，跟我车吧，等我一下哈。”

见黎想模样周正，气质也出挑，不心疼鞋底子的货车司机问他：“大晚上的你上收费站干啥啊？看你也不像收费员啊。”

黎想随意应付道：“我找人。”

正好闲得无聊，货车司机起了好奇心：“找人？这条路我来回跑熟得很，你找哪个？”

黎想觉得他问的得多余，又碍于刚刚还有求于人，不好驳人脸面，于是回答：“找一个姓杜的朋友。”

“杜小小？”司机居然一下就猜到了。黎想一愣，司机又指着周围零零散散的人说：“都认识，靠机场货运码头这边这几个收费员，就属他最热心，小伙子长得白净漂亮的，性格还好，不像有些小孩，对我们这些拉货跑长途的，从来就没个好脸。”

另一个司机吃完面把黎想带上了一辆中型巴士，黎想坐在驾驶座后面问他：“师傅，你也认识杜小小吗？”

司机边开车边说：“认识啊，他经常给过路的长途车司机小零食，话梅啥的，提神儿。有些车夜里不能上高速，强制休息，只要碰到他夜班，他还拿面包、饼干之类的给大伙儿填肚子，心眼儿好着呢，都喜欢他。”

黎想看着手里的几兜零食，想起杜小小吃腌水果被酸到的样子，还有那次在餐厅里他对同事说不爱吃酸辣的样子，心“咯噔”一下沉了下去。

他没有撒谎。话梅，泡椒凤爪，面包，饼干…那么多好吃的，原来都不是给他自己买的。

八百米用不了五分钟，车少司机开得也快，可是黎想等不及，还没到就开始指挥：“师傅师傅，走中间，中间那条人工的…唉等会儿，左边吧，他是不是在左边？我怎么觉得是左边，你看像不？”

司机哭笑不得地说：“这么远我哪看得清哦，我又没有千里眼。应该是中间吧，我记得他经常在中间。”

黎想拿不准，只能听司机的，等车开近他们仔细一看，三条出口除了ETC之外，有一条封闭了，剩下一条的岗亭里坐着的是个女收费员。

黎想懵了，等司机交行驶证查座位数的时候他赶紧问：“你好，请问杜小小今天上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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