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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多的人了，突然回父母家住还有点儿不习惯。黎想吓了一跳，用擦头发的毛巾往胸前一挡，黑着脸问：“干嘛？”

张女士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黎想：……

“这位妇女，麻烦你让一让。”

张女士让开了，又跟在黎想身后进了他的房间，黎想猜不出她要搞什么幺蛾子，头都大了：“这位妇女，麻烦你出去一下，你儿子要换衣服了。”

张女士把黎想的手机在他面前一晃：“有个超级无敌小聪明给你打电话。”

这名字在张女士看来真是非常可疑了，要知道黎想一向给所有人都只备注大名，从不用昵称也不用外号，连爹妈都不例外。

黎想一听就伸手去抢，张女士“嗖”一下把手机背到身后：“你慌什么？果然有问题。”

黎想跟她对视了三秒，直截了当：“是杜小小，不信你打过去问。”

“嘁”张女士失望透顶，瞬间泄了气，把手机还给黎想转身走了，“没劲…”

黎想锁上门给杜小小打回去，杜小小的声音懒洋洋的，一听就还在被窝里，让人心猿意马。他接了电话就问：“你刚才去洗澡啦？”

黎想“嗯”了一声：“怎么了？”

“哦，没什么事，昨晚睡着了没回你信息，怕你生气。”

黎想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揉了揉眉心说：“没有，发完我就睡了，哪儿那么多气可生。”

杜小小偷笑了一声：“哥，问你个问题呗？”

听这小子的声音就像是憋了一肚子坏水儿，肯定问不出什么正经问题，黎想有点犹豫。杜小小仿佛察觉到了，又说：“如果你诚实回答，周六我就不跟小詹哥去看演出了。”

黎想果然上钩了：“你说。”

杜小小停顿了两秒，问他：“你刚才洗澡的时候，打 | 飞机了吗？”

黎想：……

“是想着谁打的呀？”这句话的口气听起来应该是不需要黎想回答第一个问题了。

黎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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