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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似乎没反应过来，杜小小赶紧接着说：“以后也别再叫我去找你了，如果你缺钱，就给我发个信息，我可以给你转账。如果你只是心情不好需要发泄就更不必了，羞辱了这么多年，应该够了吧。”

电话里沉默了几秒，突然发出一声嗤笑：“呵呵，小杂种口气还不小，你别忘了，就算我爸再宠你你也不姓冯，你现在拥有的，总有一天要原封不动给我吐出来。”

杜小小默默听完，松开紧咬着的嘴唇说：“我不是…杂种，我的妈妈是你的姐姐。”

“那又怎么样？跟野男人生出来的就是杂种、贱种。老头子稀罕你、那帮人认你不代表我也认你，你给我听好了…”

“就这样吧，我想说的都说完了，你怎么想随便你，再见，”杜小小不想再听那些重复了无数遍的辱骂，不等对方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夹克上的香水味冲淡了皮革的刺鼻气味，电话还在不断震动，杜小小按下关机，努力控制着快要夺眶而出的泪水，冷静了好一会儿才转身回到车里，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对黎想说：“好了，走吧。”

车里没开灯，黎想没看到杜小小的眼睛红了一圈，只察觉到他的情绪有些不对，不知该怎么问，只好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送你回家？”

“不要，”杜小小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我想跟你回家。”

“好的，没问题，”黎想把车发动，边开边说：“五星代驾竭诚为您服务。”

杜小小终于被逗笑了：“师傅您怎么收费啊？”

“谈钱伤感情，”黎想目视着前方淡淡地说：“肉偿就行。”

杜小小笑着望向窗外，过了一会儿突然又问：“有件事我很好奇，一直想问你。”

黎想：“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尽管问，我没什么秘密。”

说完又觉得不太妥当，黎想并没有要讽刺杜小小的意思，好在杜小小也没在意，只是接着问：“我记得那年飞机上有位乘客为了感谢你，要奖励你一笔钱，你为什么不要啊？”

黎想回忆了半天才想起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没有为什么，我要别人的钱干什么，我又不缺钱。”

……杜小小简直不敢相信原因会这么…简单无趣：“你…知道人家要给你多少钱吗？”

黎想脸上没什么表情：“不知道，没问。”

“可是你救了那么多人的命啊…”

黎想皱眉：“我是机长，不应该吗？”

杜小小：“………呃…”

黎想又说：“我知道大家感谢我，但真的没那么夸张，我也在飞机上，总不能自己都不要自己的命吧。”

听起来是一个无懈可击的逻辑...看来还真就是这么简单，杜小小无奈地说：“好吧好吧，黎大机长还真是视金钱如粪土啊…”

黎想：“你问这个干什么？陈康烂谷子的，我早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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