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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灵聪慧如杜小小，瞬间还是察觉到了什么，拿着筷子的手一顿，抬起头看着黎想，眼神中带着不易察觉的不安和疑惑。

“你就是我的家人，你同意吗？”

黎想没料到他会这么说，顿时语塞，思考了一下才回答：“你很聪明也很有天赋，我只是觉得有些可惜而已。”

杜小小依然用意味不明的眼神盯着黎想：“我大舅和小姨也这么说，所以你也跟他们一样觉得我没出息对吗？”

“还是说，我在收费站工作有点配不上你？让你没面子了？”

黎想当然没有这么想，也永远不可能这么想，但他还是被杜小小盯得莫名心虚，不自在地避开他的目光：“没有，我尊重你。”

“哦，”杜小小半晌才终于收回视线，继续埋头吃东西，吃着吃着又突然很小声地说：“可我觉得你在撒谎呢。”

他说这话的口气既不是责怪也不像是开玩笑，黎想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尴尬，要不是开了车，黎想非常想喝点酒来缓解一下喉头的干涩，压一压积在胸腔里的躁郁。

自从跟黎想在一起之后杜小小就收敛了很多，一直表现得乖巧温顺，偶尔淘气也都是小打小闹。可刚刚的对话却让黎想有种回到了跟他初识时的感觉，那个他们睚眦必报、动不动就针锋相对，你来我往的每句话都极尽犀利、字字珠玑的时期。

黎想不明白这个话题究竟戳到了杜小小的哪一点，竟然会让他如此敏感，瞬间就变身成了不好惹的刺头。

即便不去强调什么“我也是为你好”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黎想也确实有点不高兴了，况且他是真心在为杜小小着想，所以更不希望自己的好意被一顿乱棍打成伪善。

黎想不说话了，杜小小却不知道抽了哪门子的风，突然开始火上浇油。

“当初你不也是看到我小姨给我送早餐、看到我跟大舅的照片就误会我们的关系。现在我想帮你，你却觉得我的做法很上不了台面，很小人吗？”

“啪！”

黎想放下筷子直起腰，不露声色地跟杜小小对视，嘴唇微微动了动，片刻后才说：“我去买单，车上等你。”

…

那晚回家后黎想和杜小小都没睡好，两个人头一回不约而同地觉得2米5的大床宽敞得非常多余，这样的距离想不小心碰到对方都很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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