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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想赶紧制止他，把拽回自己怀里，哭笑不得地问：“来我看看，这谁啊这么凶，哟！这不是高速公路小霸王小小肚么！”

“好了好了，别闹，用不着，公司会调查清楚的，”黎想把杜小小的头发揉得乱七八糟，“别添乱。”

杜小小也不想再惹黎想不高兴，只好忍着一肚子的气，又狠狠地亲了他一口：“行！就当休假了！你都多久没放过长假了，咱们出去玩！你想去哪儿？去冰岛看极光好不好？要不去纽约跨年吧！”

黎想笑了笑说：“哪儿也不想去，想睡觉。”

好帅！杜小小克制着想尖叫的冲动，又说：“那我们去日本！泡温泉，泡完就睡觉，睡它十天半个月！小樽！小樽怎么样？”

“或者我们养只狗？宠物能解闷，还缓解抑郁。养只哈士奇？超可爱的！我大舅就有一只...”

黎想一听，立刻满脑子都是微博上那些搞笑视频里哈士奇拆家的场面，连忙打断：“别别别，我养你也是一样的。”

杜小小还想说秋田和边牧也不错，实在不行就养只鹦鹉，还能教它说话，等练好了我俩给你说相声，多热闹啊。

“我有点累，想睡会儿，你今天上班吗？”黎想把杜小小放在一边，起身准备去洗澡。

杜小小爬起来搂住他的脖子，挂在他身后哼哼唧唧地说：“今晚夜班，现在还早，还能做一会儿兼职，爸爸要么？”

黎想实在没什么兴致，反手拍了拍杜小小的屁股，叫他下来：“乖，自己玩会儿吧，等我睡醒送你去上班。”

从落地开始就一直不停地处理工作、接受调查，黎想心力交瘁，这一睡就睡到了晚上，醒来的时候天刚黑，杜小小已经走了。

黎想起来喝水，端着杯子在屋里乱转，无所事事地看看这摸摸那，最终停留在放模型的玻璃柜前，拿出那个蓝色的小卡车翻来覆去地看。

小小的一个，很怀旧的铁皮玩具，旧得都掉漆了。

张女士打来电话问黎想什么时候有空带她去买年货，经历过收费站那次事故，黎想突然很能理解父母的心情。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不觉得，现在才体会到，两年前的老黎和张女士也是那样着急和担心自己的。

杜小小明早才能回来，黎想思考了片刻，拿起钥匙和手机出门，开车回了父母家。

张女士开门看到黎想，纳闷地问：“咦？刚才打电话怎么不说要回来，没饭啊！”

黎想拎起手里的纸袋给她看：“我自己带了麦当劳，这位妇女麻烦你让一让，让你儿子进去好吗？外面很冷。”

“小小呢？”张女士朝他身后看了看，没看到人。

“上班去了，”黎想进门换鞋洗手，在沙发上坐下来，开始边看电视边吃东西。

“上次叫你劝他换工作，你劝了没有啊？”张女士抢了一对鸡翅，分给老黎一个，“趁着过年赶紧辞了得了。你除夕要飞吗？能不能休年假？春节我们一起出去玩吧？去瑞士滑雪怎么样？或者去泰国，天气还暖和，你爸老想看人妖表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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