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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昭远：“你……”

他的话刚出口就消了音，突然沉默起来。

浴室里雾气蒸腾，让摄像头的镜头有些模糊。从陆昭远的角度来看，朦胧间可以看见她呆滞的面容、瘦削的肩膀和精致的锁骨，再往下便隐藏在了一堆白色泡泡中，若隐若现。

他能看到的东西，她也能在手机屏幕里看见。

温楚：“……”

事实证明，这种时候能尖叫出声都是骗人的。

她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一个哆嗦，便把自己的手机摁进了浴缸里。

等她手忙脚乱地用浴巾裹紧自己，再将手机给捞出来的时候，她的手机已经成功黑屏了。

真棒。

温楚面无表情地用吹风机烘干了自己的手机，在几次开机失败之后，又面无表情地将手机扔在了自己的床上。

沉默了两秒，她将自己的脑袋拱进了被子里面。

她没脸活了。

手机另一头的陆昭远也好不到哪里去。

陆昭灵拿着辅导资料过去的时候，她哥哥正坐在位子上发呆，耳根通红，这情景实属罕见。

“哥，你帮我看道题。”

他接过本子，心思飘忽着抬起笔就开始演算。

“F=ma+温楚？”陆昭灵扯了扯嘴角，扯回自己的本子，“活这么大第一次见到这个公式。”

陆昭远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写了一个乱七八糟的公式。

他随手将那张纸扯下，揣进自己的睡衣口袋里，语气平静，神情却相当恍惚：“我睡了。”

陆昭灵走后，陆昭远突然想到什么，又掏出手机，点开小郑的微信：“今天的事，谢了。”

小郑立马回复：“没事！不过昭哥，你为什么不承认是你写的？”

陆昭远没有回复，他躺到床上，脑海中却浮现出了温楚的脸。

为什么？他怎么知道。

第二天，当门铃响起的时候，温楚挂着黑眼圈，正睁着眼睛望天花板。

这件事怪谁？

怪她的手。

好想哭。

于是她又哼哼唧唧了好一阵才去开门。

结果站在门外的人是陆昭远，她现在最不想看见的人。

温楚：“……”

她倒吸了一口气就要关门，奈何对方眼疾手快，一条腿挤进了门缝之中。

将人关在门外的想法落了空，她遗憾地叹了口气：“你怎么会有我家的住址？”

“你合同上写的联系地址是这边，其实这样很不安全，尤其是你将门牌号都写得一清二楚，万一我是坏人怎么办？保险起见，你最好写工作室的地址。”说了一大堆话后，陆昭远才反应过来——今天自己的话格外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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