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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霖：“……”

“老师，今天是你生日。祝您生日快乐。”童霖上前一步，把自己准备的蛋糕递了上去。

孔老师眼下挂着青黑的黑眼圈，整理好桌上的资料跟着童霖走出了办公室，“我这么大了，还过什么生日啊，看到你小子就很开心咯。蛋糕给你弟弟妹妹吃得了。”

散在院子里的小妖精耳朵尖得很，听见蛋糕两个字立刻呼啦啦围了上来，呼呼乍乍抱住了孔老师的大腿和童霖的腰。

小孩儿嘴甜，又伶俐，童霖也被逗得时时发笑，忍不住蹲下来和他们交流。

“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有这么多孩子……”童霖低声感叹了几句。

“唔，你不懂。虽然我们妖族试图融入人类社会，但是许多人类的感情对于妖来说并不是必须要遵循的准则，他们有的人会把孩子视为累赘……等到他们能够在社会上存活下去，也就该离开了。”

童霖点点头表示理解了，正要起身，一只细细的小手攥住了他的衣角，小女孩仰起面庞真诚地夸赞道：“哥哥，你手上的链子真好看。”

童霖微微一笑，指尖摩.挲上了小石头，“是啊，很好看。”

说话间，几辆车行驶了进来，下来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他只目光掠过孩子中太过突出的童霖，并未表示什么，转身进入了建筑物中。

孔老师轻声解释自己得去接待资助人了，便留童霖一个人应付一堆的奶娃娃。

“菲菲也好想要一条这样的手链啊，生日的时候菲菲还许了愿，可是没有人送。”菲菲嘟起了小嘴，神色渐渐黯淡了下去,“真的好想要啊……”

童霖心中犯难，他看出这个小女孩是真的很喜欢这条链子，可那毕竟是沈煜亲手编织的，自己又实在舍不得赠与他人。

小女孩并未多纠缠，反而懂事地到一旁的秋千上荡漾起来，清脆的童谣悠悠随风飘散。

这么懂事，又这么孤独……童霖望着一下又一下飘起的小辫儿，内心有些泛酸。

最后，童霖悄悄把小女孩带到一边，褪下了那条缠绕感情的手链，郑重地系到了小女孩的手腕上。他低声叮嘱：“千万别把它弄丢了，这可是哥哥很……很重要的人送的。”

小女孩咯咯笑了几声，一双狐狸耳朵冒了出来，她带着点狡黠发问：“是哥哥喜欢的人送的吗？”

童霖直起身，摸摸她的头，笑着没有说话。

小狐狸蹦蹦跳跳要走开了，却听见背后传来一句轻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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