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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再次扭打在了一起，夏梓从男人们的话语中得知了什么，无力地顺着墙壁滑坐在地，抱着膝盖小声啜泣起来。

她为莹莹哭泣，为孔呈祥哭泣，也为自己为童霖哭泣。

实验室的压力很大，老板从别的地方挖来了其他的专家，比童晓光更技艺精湛，也更听话。

活体实验不止步于试药阶段了，他们要进一步揭露妖族的秘密，从“科学”的角度挑战那个古老而威严的“天道”。

童晓光并不是第一次拿起手术刀，但剖开同族的身体还是头一次。他们没有太具体的计划，再加上此次项目史无前例，牺牲……是难免的。

这是不对的，不能再继续下去了！脑海中甚至有一道声音在循环，童晓光当然不愿意再深入下去，他佯装准备实验，一面吩咐夏梓买好北上的车票。

他甚至在偷偷记录着这所有的一切，他想以这种方式赎罪。

否则，他良心难安。

所有的一切都很顺利，直到他们等待在外玩耍的孩子归来就离开的那个傍晚。

叩门声响了。

往事（七）

童霖觉得心口被人破开了一道口，温热的鲜血汩汩流出，当所有的纠葛所有的真相就这么明明白白在自己眼前撕裂开来时——

“他好意思说我一意孤行？”此时的孔呈祥是极其不理智的，那个偏激执拗的人格在苏醒，他红着眼一再强调：“他怎么可能不知道逃跑的后果？！他明明就是自己良心难安，拿你和夏梓的命当挡箭牌！他明明就只想救自己！”

童霖皱着眉，没有太在意自己已经被掐出指痕，他在听——

夏梓小跑着去开门，愣怔了瞬，慢慢往后退。

黑衣的陌生男子踏入，环视了房子一周，对上了童晓光的眼睛，问：“东西呢？”

墙面上晃动着几道影子，起初他们保持着一定距离，后来纠缠在了一起。形状诡异，如同从地狱深处爬上来的恶鬼罗刹，纤细的那道影子第一个倒下，高大的那道影子便再也不管不顾地冲了上去。

自始至终，陌生男人始终保持着自己的风度，他轻松地站了会儿，吸了根烟。

半截烟头从他的指尖抛出一道漂亮的抛物线，触及地面的那一刻，和燃油一同蔓延了出去。

火焰吞噬了一切，秘密的医生连带着所有的肮脏血腥都化为灰烬。

“他是谁？”童霖艰难地换上一口气，“那个杀手是谁？！”

孔呈祥松开了童霖，跌坐在地上，他闭口不再谈。

“他们到底是谁？孔老师……”童霖蹲下，与他对视，“这些事情也都是那些人逼迫的对吗？其实你也不愿意……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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