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
1 鹅绒小背芯儿
2010年6月9号,哈尔滨太平国际机场。
接机口被来接亲友的人围了里三层外三层,萧升买瓶水回来的工夫,他父亲已经淹没在人群里不见踪影了。
“老头儿!”
萧升扒开人群可着自己近一米九的大个子往里挤,一路上理直气壮的说着不好意思,生给自己杀出一条血路到了围栏边上。老头儿正翘首以盼呢,萧升凑到他身边,拧开瓶盖把水塞进了他手里,“瞧把您给高兴的,您儿子我这些年让您失望了?”
“你懂个屁,”萧全钧仰脖子喝水,目光就没从那出口挪开过,“你这破皮大马褂能跟人鹅绒小背芯儿比吗?”
“父亲,”萧升长臂一伸,把个头跟他差不多的中年男人搂进了怀里,“讲道理,一个从没见过的小屁孩能跟我这十多年寸步不离陪伴在您身边的亲儿子相提并论?新鲜感可以有,饺子馅儿以后还得往我碗里送,明白吗?”
“嘁,”萧全钧懒得搭理他,“得得得,滚一边儿去!”
话刚说完,人群躁动,出口冒了几个人来,推着大件儿的行李挨个被等候已久的亲人接走,萧家父子等的心急如焚,就是不见自己要接的人。
萧升早没了兴致,昨天刚从考场上下来,今天就得知自己即将失宠,哈尔滨的冬天也没叫他这么冷过。
不过也是奇怪,今夏来哈尔滨的人比往年多很多,大多是来探亲或者度假的吧,萧升想,只有他们家才会平白无故给自己多添一个累赘。
‘累赘’是千禧年生的,零二年非典爆发,母亲大人被调派到南方支援时救过那孩子的父母,听说那一家人除了这两岁的小孩,剩下的全中了招,小孩哭闹不止,整个急救中心的医生护士都在轮番照顾,可只有在母亲大人怀里,他才安静下来,不哭不闹。
萧升的母亲蒋春云女士,自打从南方回来,将近十年的时间里,总是会在某个时刻提起当年的小孩,语气既得意又失落,伴随着一声叹息,感叹老天爷给的缘分不够。
不过也许是日复一日的埋怨让老天爷开了眼,在萧升玩儿命复习备考的某个平凡的一天里,蒋春云女士收到了一封托孤信。
来的路上,萧升坐在副驾驶听他家小老头儿讲述来龙去脉时就已经两眼望青天,忍不住吐槽了这俗套的文艺电影情节一番。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