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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捐款?”孟以冬问了说,“我还有点积蓄,可以都拿出来,典典无论如何都得有个墓地。”
“我们也有,”冯淇没敢再看躺在白布下的小孩,匆忙掏了手机,说,“现在墓地是赶上房价了,可好在面积不大,给孩子张罗个好点的,没什么问题。”
那会儿周远扬也要说什么,让邢宗明拦下了,邢宗明的手从他脑后绕过去以一个抱着他的姿势捂住他的嘴说,“钱好解决,但墓地未必说有就有,这事我来想办法,还有,他的家人不必再找了。”
他们走后,孟以冬跟萧升留了下来,他们心照不宣的想再多陪他一会儿。
“棕熊没有找到,你是不是失望了?”萧升温和的问,“以后每年给你买一只,你要是还觉着孤单,就多买几只,好吗?”
太平间是如此寂静的地方,典典安睡着,像蚌中一颗晶莹璀璨的珍珠。
孟以冬没有说太多的话,也没有难过到难以自己,他和萧升一样,觉得惋惜,觉得世事过分无常,他希望这段日子快点过去,至少在北京回春前,大家的脸上能挂出一些欣慰的笑容。
但在北京,在他们得以信任的人当中,只有邢宗明可以仅用一天的时间搞到一块墓地,并且安排好殡葬的细节,让典典尽快的入土为安。
这事儿本来与他无半分关系,甚至在被周远扬叫来医院前他都没见过典典。
那天从医院出来,周远扬坐在他副驾驶上,由衷的说了声谢谢。
邢宗明问他,“谢我什么?”
周远扬说,“做了慈善。”
邢宗明将车头摆正汇入车流,“我只是按你想要的结果在做,”他说,“周远扬,即使你只是心疼了一下路边的流浪狗,我也许会为它们建收容所。”
周远扬想起在哈尔滨那几年来,邢宗明好像也是这样,只消他一个念头,一切就都妥善安排好了。
典典是在年前一天下葬的,邢宗明请来了先生主持葬礼流程,墓碑连夜送来,上头刻了简单的八个字:音容笑貌,犹存心间。
这是萧升给的字,连碑上的照片也是合着医生护士大家从自己手机里挑出他笑的最灿烂的一张。
葬礼上,秦芳和刘护士也在,女人的悲悯总是先人一步,萧升想,完整的葬礼也算不负他来这世上一遭。
他们和典典告了别,时间已经很晚了。
回去的路上,萧升在行驶过一段路程后找了个路边把车停了下来。
“怎么了?”孟以冬问他。
“抱会儿,”萧升声音在他头顶,温温吞吞的,“让哥抱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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