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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以冬莫名的松不下那口气来,刚坐到她身边,她便往另一边挪了一寸。
“萧升。”她叫道。
“咋了妈?”
“你爸爸呢,想把你安排去市政,刚好你又是学这个的,先去签合同,再慢慢考编制,或者先去市政做着,你想考公务员也可以,以你爸爸的人脉,你做什么都能少走些弯路,明白么?”
萧升不明白,甚至有些暴躁,“什么意思,让我回哈尔滨?”
蒋春云点头,“你回去,爸爸才能帮帮你呀。”
“我干嘛要他帮我?”萧升吼道,“你以为我考来北京是为了回哈尔滨考事业编跟公务员的吗?”
“萧升,”萧升这么一发火,蒋春云态度愈发坚决了起来,“妈没有在跟你商量,这件事,我和你爸爸已经决定了,你明天就收拾东西跟我回去。”
“回去什么我回去!我回去孟以冬怎么办?我还有我自己的计划,你这么一句话全给我打乱了,有劲吗您!”
“不回去也得回去!”蒋春云突然提高了音量,气息急促,和萧升怒目而视,“冬冬马上要出国了,他不需要你了!”
“妈……”孟以冬吊着一颗心听到现在,开口一叫她她便站了起来,“冬冬,妈给你一笔钱,你在北京好好度过这个假期,出国前,妈会过来送你。”
她没有在最后加上一句行么,或者好不好的话,孟以冬知道,这是她以一个长辈的身份下的命令,不可违抗。
她也没有再给萧升和她辩解的机会,从房间里拿了被子出来放到沙发上,“你们回房间吧,我今天睡沙发。”
“妈,你睡我房间,”孟以冬说。
“我睡你房间干什么,”蒋春云掐断他的话,“你想睡哪里?睡沙发还是跟你哥睡?”
“搞什么鬼啊妈,让你睡房间就睡房间,我他妈睡沙发行不行!”萧升抢了她的被子,脸色难看的让孟以冬说不出劝阻的话。
“你给我放开!”蒋春云与他争执起来,竟让萧升一个没把握住力度掀倒在了沙发上。
孟以冬忙扑过去检查她的头,手刚碰到她又被她躲开了,萧升站着未动,神色复杂,客厅里安静下来,许久,他才问,“你知道了是吧?”
蒋春云顿了顿,捂住脸,从抽泣变为嚎哭,哭了很久,没人敢碰她,孟以冬嘴里的‘妈’怎么也没叫出口。
他想起第一次叫她‘妈’的时候,她站在家长堆里,正和其他家长热火朝天的聊着,孟以冬叫‘蒋姨’叫了好几声她没听见,便扯开嗓子喊了声‘妈’,蒋春云朝他看过来的时候眼眶已经红透了,她从人群中走过来牵住了他的手,说,好儿子,跟妈回家。
现在,从头至尾,蒋春云都没有对他说过一句重话,而‘家’这个字,好像在他眼前慢慢消散了。
“哥,别问了,”孟以冬说,“我去淇淇家住两天,明天你跟,跟妈先回去,其他事情,假期结束了再说。”
孟以冬什么也没拿,说完就逃了出去,他很清楚,再在这个空间里多呆一秒他都会被瓦解,没入车水马龙的街头,他从未见过夏夜里这么陌生的北京,就像他从未见过刚才那样陌生的蒋春云。
他悲戚又笃定的发觉,那年一场非典带走了他身边的所有亲人,蒋春云的降临本就带着一张密不透风的被称作‘怜悯’的网,这张网笼罩了他多年,到今天,是该破损了。
车鸣,灯光,唾骂,他听不见也看不见,直到一辆车从面前呼啸而过,他被一只手抓着肘弯扯了回去 他才听见一声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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