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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月底会有一笔数额不定的零花钱打进他的账户，这个月少了一大半，原因……

谢宜情感上希望是爷爷的集团经营不善，理智上知道是自己正月初一就回S市的缘故。

神经病老头。阴阳怪气大师。

谢宜无奈地叹了口气，想告诉对方无视财产分割合同是严重的知法犯法行为，后又作罢。

他又不缺钱。

一开门，谢宜看见冉徴正站在书架旁俯身找书。

谢宜的书按中图法排列，只是他难得有时间自己整理，新书增得多而快，写一篇论文没几天就能把整齐的书序弄得乱糟糟，定时来公寓打扫的阿姨抱怨过很多次了。

“什么书？”谢宜走下楼梯问道。

冉徴抽出一本《冰芯钻取史》，朝他一扬，“找到了。”

谢宜点点头，改变路径，转身往厨房去，“冉徴，我想问你一件事。”

“什么？”

“你的存在……能让星陛宁知道吗？”

“怎么讲？”冉徴走进厨房，神情懒洋洋的，好像没睡醒。

“唔你们是同一个人，而世界上绝不允许存在两片同样的叶子。我自己的想法是，在你没有穿越之前，我和你在同一条时间线的不同节点上；可当你——我至今无法想象五年后、人类就能收集到足够匹敌超新星爆炸的能量来支持一次漫长的时空旅行——”

“所以我是幸运的实验者。”冉徴早有准备，轻松接住抛来的疑问。

谢宜挑眉，打开牛奶盒的盖子，“那真够幸运的。分享一个最新情报，截止本月，时空穿梭方面的前沿研究仍停留在理论阶段，还有无数的人……无数的物理学家不相信。毕竟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在这一百年里已遭遇太多的挑战和质疑。短短五年啊，也许我们都是见证第五次科技大爆发的幸运儿。”

冉徴对此不置一词，放下书，坦然承认道：

“嗯，我想我和他不能见面。来之前他们警告过我。”我以为我能在他回来之前走的。

“他们？帮助你的物理学家么。”谢宜不由感慨，“要是我当年学理论物理就好了。那么，你现在能回去了还是？因为、星陛宁昨晚回国了，你们两在一个城市待着会有生命危险，可你没有身份证，你哪里也去不了。”

冉徴面露恰到好处的惊讶之色，“这么快？”

谢宜还是很高兴的，打开消毒柜拿杯子，“是啊，看来唯一的时间线竟然分叉了：你和我们不再站在同一条线上，五年后的我还是我，五年后的星陛宁不是你。哲学和自然科学果然是可以互相解释调和的一体关系。”

一阵痛苦的沉默。

冉徴目光灼灼地望着青年，舌尖苦涩，冷声说：“抱歉。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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