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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片刻后,他依稀听见池屿叹气。
对方又说:“你没什么想跟我说的?”
赵清晏声音小得可怜,被雨声盖去了大半:“……有。”
池屿压根没听见,他只能稍稍靠近了些,微微恼怒地说:“赵清晏,不要弄得像我对不起你。”
“不是,”赵清晏眉头紧锁地抬起头,只敢看雨不敢看他,“……对不起。”
“只有对不起么,”池屿意外的话多,“我走的时候你也在说对不起,现在仍然在说对不起,在你心里,对不起是万能么?只要‘对不起’一切就能揭过么?”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雨又大了些,从雨棚的凹陷处落下来的雨成了细细的水柱。
赵清晏深呼吸,有种即将赴死的感觉,终于开口顺畅地说:“对不起我曾经做错了事,我给你带来很大的伤害,我确实想补偿你,这么多年我一直想好好弥补,但我又错了,我不应该隐瞒。”
刚说出来,赵清晏又觉得这样的道歉太拙劣了。
怎么听都像是被迫写的检讨书,没有一点真心实意。
他急忙补充,希望自己再恳切点:“屿哥我……”
这个称呼刚开口,赵清晏就懵了。
他多久没再叫过这个称呼,说出来的瞬间他居然觉得生疏,剩下的话被猛然叫停。
而池屿也怔了怔,赵清晏能清楚地感觉到,他们双方都在为这个许久没叫过的称呼而难受。
短暂地停歇后,赵清晏声音哽咽地说:“不管你怎么想,不管你有多恨我,我就想告诉你……”
“我不是因为愧疚才跟你在一起,真的不是。”
最后的重复显得特别无力,因为这话无凭无据,就连赵清晏自己都难以说服。他终于说出了这句话,比想象中的要更轻松些。习惯逃避的人,总是在面对的那一刻才懂得,原来逃避反而煎熬得多。
他紧张地等着池屿的回应,可又觉得释然——无论池屿信与不信,他都说出来了。
他等待了片刻后,池屿说:“雨小了,我送你去地铁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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