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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俩赶到医院时,赵夫人守在重症监护室外。
女人肯定也是彻夜未眠,模样憔悴得厉害。赵清晏和池屿快步靠近她,赵夫人就像听不见脚步声似的,固执地看着躺在病床上、被众多仪器包围着的丈夫。
直到赵清晏轻声开口:“妈……”
她呆呆地转过头,然后便看见了四年不见的样子。
一刹那再无需多言,她已潸然泪下。
赵清晏看见她哭就难受,只能吸吸鼻子错开目光。他是很想现在上去问问情况怎么样了,可他又理解——对于赵夫人来说,池屿就和她亲生儿子没什么两样,四年才回家这一趟,她一定有话想跟池屿说。
他就站在旁边,听着池屿嗓音沙哑地喊:“……妈,我回来了。”
赵夫人再没了池屿记忆中那样从容开朗的样子,他就站在女人面前,任由她抬手一下一下锤在他胸口:“你怎么才回来啊,你怎么说不回家就不回家啊……”
池屿也不躲,只是说:“我错了妈,我错了。”
他确实错了——他以为满心以为赵氏夫妇是“帮凶”,是在替赵清晏的所作所为赎罪,真相却截然相反,他们真是发自善心,尔后又真心实意地将他视如己出。
赵夫人口齿不清地又埋怨了好几句,池屿照单全收,一时间像跟赵清晏立场调换了似的,止不住地道歉。赵夫人没捶打他几下就没了力气,搂着他的手臂止不住地哭,另一手将赵清晏拉了过来。
她抱着两个已经比她高出一大截的儿子,再无法掩饰自己的脆弱,就抵在他们俩肩头哭。
赵清晏哪儿能受得了这个,多年的抑郁和父亲生病后的压力齐齐涌上心头,他跟着赵夫人,一劲儿地抹眼泪。池屿成了母子三人里最坚强的一个,他轻轻拍着赵夫人的背,柔声道:“妈,妈,没事的,现在回来了,以后不会再这样了……”他安慰了好一阵,待到赵夫人稍稍冷静下来了些后,再说:“我去和医生了解情况,你们稍微等会儿。”
“我也去……”赵清晏说着就想跟上,谁知池屿抬手拦住了他道:“你陪着妈。”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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