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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醉过松潭香

疼痛，是一点儿一点儿减轻的。

胸口不痛了，阿衍却有些晕乎乎的，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往昔，火光中，这里仿似千翠山。

记得那个夜晚，他偷喝了师傅的松潭香，醉得一塌糊涂，像只猴子似的扒在淳于逸身上，呵呵地傻笑着。

“师兄，冰冰凉的果汁真好喝。”

对面站着一脸怒火的师傅，小阿衍刚开口，皮鞭就高高扬起，狠劈下去后，阿衍无事，淳于逸的手掌却鲜血汩汩。

他替阿衍挡了鞭子，情急之下，用手去抓，护住了迷糊小人儿，却惹恼了师傅。

“哼”！

师傅拂袖而去时，小阿衍还在傻兮兮地笑，抱着淳于逸不肯撒手。

旧梦依稀，魂穿数年。

阿衍不挣扎了，任由那些往事在脑中打转，任由此刻的淳于逸不断地呵气在耳旁。

“阿衍，你可知道，那时师傅心疼的是好酒，而我，心疼的是那酒的浓烈，伤了年幼的你。”

一句话击穿耳膜，阿衍眼角湿湿的，脸侧喷薄的热，洞中燃旺的火，和着淳于逸的呼吸，交织反复。

原来，火燃到极致，烧热了空气时，也跟松潭香一样有着酒香。

“师兄，我头晕，又偷喝酒了吗？”

“傻瓜，这里不是千翠山，哪里来的松潭香，你是太累了，来，靠着歇歇。”

淳于逸眉间紧锁，虽然真气散了阿衍胸口的淤伤，但内里的淤血尚未完全散尽，痛，只是暂时被压住。

阿衍昏迷时，他仔细探过，越探，越不敢细想。

五脏俱损，尤其是心室，只怕已有裂痕，以后阿衍拼一分力气，便多一分心脏暴血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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