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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三大碗鹿血

秦铮捧着满桶鹿血跑回卧间。

“老人家，取来了。”

老者还是拧紧的眉：“能不能别老人家，老人家的叫，将我叫得好老，这样吧，你叫我师傅，我收你为徒，反正，你也没个去处，跟我在山里待着，还安全些。”

“师傅？”秦铮瞪大了眼睛。

“对对对，就是这样，老夫这辈子只收你这一个徒儿，我教你修真气，辨百草，天地间养灵性，总好过颠沛流离。”

老者似乎很兴奋。

秦铮脑中百转千回，将这事仔细思量，家乡已无人，相依为命的爹爹又……

可是，他还有牵挂，牵挂着榻上那个昏迷未醒的人。

“老人家……”

“嗯？叫什么？”

“我拜您为师，便是凄苦人生得了个好去处，没什么不妥，只是，阿衍呢，他比我还苦，师傅，您也留下他，好不好啊？”

乱世飘零，于秦铮来说，最好的，莫过于和交心的阿衍同在一处，就在这高山之巅，不问世事，不再受苦。

“他？”老者一挑眉：“我第一次见他时，便知这辈子都躲不开的心魔作祟，他不属于这里，等鹿血入五脏，清了残淤，养好了伤，要去要留，你我，都做不得主。”

秦铮的眸子黯淡下来，因为老者说这些话时，阿衍声声呢喃中，“师兄”二字真切存在。

他拳头攒紧了些，咬咬唇瓣，良久，才言道：“好吧，随他。”

少年颓然的步子挪向门口，老者瞧着凄冷的背影摇头直叹，都有心魔，一个是另一个的劫，命数逃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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