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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并肩而战

“我之所愿，天下为盟……我之所愿，天下为盟……”

淳于逸脑中反复闪着这句话。

阿衍不再说话，站在对面静静等着，等到淳于逸踱来踱去的步子踱够，等到他长叹一声过后，转过身来。

“阿衍，你当真不恨我？十年前丢你在荒山，十年后耗尽了你的血，疆场上杀了你护着的人？”

淳于逸头一次问出这些话，问得阿衍心口直颤，却还兀自强装着。

手背在身后，指尖戳入掌心皮肉，阿衍压下心中无数次浪涌，回复淳于逸一个波澜不惊。

他告诉淳于逸，在身上溪边养剑的时候，常被冰冷溪水激得头脑明澈，也想通了许多，自古帝王争疆土，或许，不止为了千秋霸业，也为了百姓。

“北疆多战乱，战火燃烧数年不熄，各部族纷争不断，苦的是无辜百姓，若真是明君一统江山，施仁政，抚边关，变荒芜为和乐家园，又何尝不是功德无量呢。”

阿衍说的清楚，每说一句，上前一步，到最后一个字的落音，人离淳于逸，不过寸许。

他呆呆地望着，眼眸幽邃，似要直忘穿淳于逸内心，瘦削的手臂抬起，在淳于逸还沉思于他的如海深眸时，轻轻的，指尖戳在其眉心。

“只这一下，告诉师兄，看清阿衍，我不再是那个会偷酒喝，会哭会闹的小笨蛋了，十年，我长大了，会武功，会杀敌，会御马，也会养剑，所以……”

淳于逸握住阿衍的手，嘴角一挑：“所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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