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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管我是什么，反正我都能吃定你。”卓宇看着卓玉，渐渐逼近。

卓玉瞪大了眼睛，响应着雷声怒吼：“你有病！”这雷声和喉声突如其来相得益彰，竟然把卓宇给吓到了。他心惊了一小下下，背上冒了好多冷汗，站了起来，不知道在思忖什么。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神经兮兮。

卓玉无语了，问：“你干什么？”

卓宇突然停了下来，意味深长地看着卓玉，说：“我好像真的有病。”

如今深秋（18）

18

卓玉不知道该说卓宇是变了还是没变，他不说话是英气逼人比以前更沉稳内敛，但一说话就是胡言乱语只知道臭贫跟以前的拽样没啥差别。嘴上占上风就是他有理了啊？不仅没有理，还神经兮兮疑神疑鬼。要说有谁活回去了，那怎么也不能是他卓玉啊。

雨大雷大的，秋风呼啸。卓宇借口自己心脏不好一个人怕被雷声吓死，又说卓玉脚受伤如厕不便需要一个人在旁边看护，自己就正大光明挨着卓玉睡在主卧的大床上。要说这主卧的大床，那是真的大。他们各盖各的被子，卓玉往左侧身完全不理旁边的人。卓宇看着卓玉的背影，想靠近点又找不到更好的说辞。要怪只能怪这床太大了。他们之间就像隔着一道鸿沟。

卓玉好像真的生气了，一声不吭，不拿正脸对着卓宇。

卓宇心情复杂，但面上装着云淡风轻，一阵雷声后，他又率先开了口：“雷打得这么响，你能睡着吗？”

卓玉没动静。

卓宇把他的脚丫子伸出了被子，大拇趾往卓玉屁股上一戳，说：“你别装啦，我知道你没睡。”

卓玉伸手拨开卓宇的脚丫子，还是没有说话。

“我说你这人，以前也不是闷葫芦，现在怎么这样啊？你别以为你冷脸我就能怎样，我看你受伤了主动照顾你是做好人好事。你怎么能拿这种态度对自己的恩人呢？不说我帮助你这件事，就说我俩的关系。虽然也不算怎么亲密，但好歹是老校友。就是看在老校友的面子上，你拿你的背对着我算什么事儿？你有没有良心？”

卓玉被说得烦了，当真转过身来正面对着卓宇，死死瞪着他。

闪电的光照在卓玉的脸上，显得鬼魅非常。卓宇这次没被吓到，他气定神闲地说：“别瞪，小心把眼珠子给瞪出来啦。”

卓玉忍不住了，“你一直都这么贫？”

“你才认识我吗？”卓宇反问。

“以前就知道你嘴欠，但不知道已经欠得无法无天了。”卓玉认真地说，“你又刷新了我对你的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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