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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丘哥哥,”易解伏在梁丘言耳边,柔声道:“她是这么叫你的吧。是不是很可爱?”
梁丘言一阵头皮发麻,脚底抹油地朝一旁闪躲:“是、是啊......小易你怎么了?”
“没什么,”易解将他缓缓逼进墙角,站定,又将头埋在梁丘言肩上:
“不开心罢了。”
梁丘言哭笑不得,当易解受了刺激,安抚道:“你不会还在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吧?要是生气,我现在就去找詹刑,反正我也打算揍他来着......”
“不是,或者......不全是。”
“唉,”梁丘言没辙,长叹一声,玩笑道:“那到底是什么啊,宝贝?”
他感觉到易解僵了一下。
“......再叫一次。”
梁丘言觉得老脸有点挂不住,推他道:“别闹,差不多就行了。”
“我想听。”
这话听上去半是撒娇半是执拗,好像受了重大的打击,不听到想要的内容,势必要一头撞死在似的。
“梁丘哥哥,我想听。”易解抬眼,又道。
妈的......这臭小子......梁丘言别过脸。
门口响起一家人归来的嘈杂声。大约在谈论在市场上买到了什么食材,猪肉是否涨价,或者小孙女是否做完了今天的功课。不过一分钟光景,一家人的脚步声响去了后厨。
“宝、宝贝......”梁丘言扶着额头,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别难过了,该吃晚饭了!”
“嗯。”易解温声应了一句,略觉心安。
他先前确实对詹刑的举动措手不及,根本未曾想过他真的会对梁丘言下手。除了惊怒,这也让易解危机感直线飙升,以至于一个小姑娘的出现都会引起他的戒备——
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在那一瞬间,易解甚至萌生了把梁丘言牢牢地拷在身边,让他哪里也去不了的念头。
他想起梁丘言的那几盆家养植物。阳光还是按照常的概率出现,但植株的膨大生长意味着对更多光线的需求。到后来一旦遇上阴雨天,甚至稍有云遮,那些植物便开始疯狂徒长。
它们那副极度缺乏营养,却仍然亢奋、渴求地将身体延展向光源的样子,看着真是又可怜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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