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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末:“?”
老杨盯着韩时雨。
终于,憋了许久的韩时雨视死如归道:“爸,是我逼杨末的。”他低下头,郑重地把茶杯放在桌面上,说道,“对不起,我是罪人。”
老杨:“……”
老杨的大脑陷入了长达一分钟的空白。
杨末仍然不懂他们俩人在说什么,直到在老杨的手机屏幕休眠前,看到了老杨手机上的同人文。
杨末:“。”
初次尝试甜头的韩时雨大脑被酒精浸润了,可不懂得什么“怜香惜玉”,动作莽得很。
过程中杨末感觉自己像是被钉在处刑架上的濒死之人,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床头柜。身心都生不如死的时候,犯罪嫌疑人还拱在他颈窝里委屈巴巴地叫哥,就好像被欺负得是他一样。
人总是在不断后悔的,就比如杨末现在非常想掐死半个小时前那个默许了韩时雨请求的自己。
第二天的韩时雨在床上长跪不起。他伸出四根指头朝天发誓,一定会修练自己的技术,下次一定不这么急功近利了。
杨末背对着韩时雨,动弹不得,他心口窝着一股火,沙哑道:“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他费了很大劲儿才转身,看向韩时雨,说道:“下次换……”话未完,杨末一怔。
他看到韩时雨的眼眶是红的,人一副快要挤出水的蔫巴模样,鼻音塞在呼吸里,哽咽道:“我不是故意的,我昨天醉了意识不清,没控制好,我……”
越听越羞耻的杨末只好把话咽下去,赶紧打断他:“行了!”
他转过头来,嘴角不断抽搐。
这是什么世道。
明明是韩时雨占了便宜,他哭个奶奶腿儿。
自己都还没涕泪俱下,轮得到他了。
韩时雨试探地把脑袋凑过来,小问道:“疼吗。”
杨末正生气,不想说话。
韩时雨说道:“我给你揉揉好嘛。”
在一起越久,有了时间的横向对比,杨末就越发觉得第一次的韩时雨其实还算不错的。
脸皮厚度在这人脸上是成指数增加的。
起初几次的时候他还知道愧疚,做得不好以泪谢罪。后来慢慢地技术成熟了之后,诡辩的骚.话就开始不绝于耳。
这就像养狗一样,主人需要在一开始就教育他不能护食,如果因为他小时的垂头拉耳而心生怜惜不予教导的话,这牲畜长大后一定会用呲牙咧嘴的嚣张告诉你已经晚了。
当杨末蓦然发现,拖着拖着居然已经迁就韩时雨十七年了的时候,两人的定位就已经改不过来了。
就在客厅,老杨的眼神里充满了百感交集的人生百态,像是走马灯,把儿子从小到大的傲人的经历全都映在其中播放一遍,最后停在了他不小心“失足”的十九岁,老杨对这个小年轻说:“你不是能耐吗。”
一次“失足”,被女儿和父亲轮番翻出来处刑,当事人无话可说且已社会性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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