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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我只有你了

回到熟悉的家，半月未归，空气中似乎也沾染朦胧的尘土，池砚呛了呛，打开了灯，池砚住的地方靠近工地，空气质量很差，但胜在房租便宜，押一付一，就池砚的经济情况完全负担的起，半月来家里布满了灰尘，应该是他那日休假忘记把窗户关掉的缘故，本想着透透风，哪想到后面的事情接踵而来。

池砚关掉了窗户，微微掩盖了工地传达的轰隆声，池砚打了一盆水，开始打扫卫生，每一个角落池砚都没放过，全部整理下来已经是半夜，池砚脱掉脏兮兮的衣服，全身只剩下一条内裤。

池砚站在落地镜前，失神的盯着镜中的人影，白皙如玉的肌肤布满了斑驳而鲜明的痕迹，脖颈的吻痕更甚，似乎是故意做的记号，池砚伸手，指尖印在脖颈，淡淡的刺痛感，应该是破了皮，池砚静静地望着，伴随着时远时近的轰隆声，站了许久，池砚推门进了浴室。

冷水浇灌而下，池砚仰着脑袋，木然的睁着眼睛，他忘了，出租屋里11点后就没有热水了，冷水砸在脸颊，冲刷整个身体，最开始的冰冷转换为冰凉，脊背甚至隐晦的传递一丝暖意，大概过了一分钟，池砚开始洗头，洗澡，他洗的很快，大概五分钟就关掉了水。

身体很累，昨夜与早晨所承受的溥臻的灭顶进攻，走了一个小时，回到家又打扫了两个小时的卫生，明明身体的疲倦程度提醒他应该睡着的事实，意识却非常清醒，脑部神经的灼痛，盘旋在神经周侧，池砚闭着眼，想着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在作出决断后几分钟，困意袭来，池砚睡了过去。

狂风肆掠，天空阴沉沉的，乌云笼罩，厚重的雷声狠狠砸了下来，闪电照亮天边的漆黑，青年站在悬崖边缘，风吹得簌簌作响，海浪敲打在厚重的礁石上，池砚无端感觉到悲凉的气氛，砸在胸口，堵在胸口的位置，一种不可言状的痛在胸口泛滥开来。

青年猛地转身，深褐色的眸子，平静无波，淡如止水，在眸底深处，却是极致的绝望与悲凉，那种氛围似乎能让他感同身受，心猛地一窒，下一秒，青年以一种决然的姿态，宛若解脱般深处双臂，直挺挺的朝空寂的悬崖倒了下去，池砚下意识的去抓，身体往下坠落的沉重感与风拂过脸颊的呼呼声，刮得脸颊生疼。

池砚猛地从床上坐起来，那种悬空的滋味还笼罩在心头，池砚一只手撑着床，一只手捂住脸，掌心瞬间湿透，顺着手掌的弧度滴落而下，抑制不住的悲伤情绪，在胸口萦绕不散，一波接着一波，池砚缓缓趴在床上，扯了纸巾盖住眼睛。

又是这样，三年前他醒来的时候，时常做这个梦，每每醒来，眼泪总是不受控制的流，像是刺激了泪腺，好长好长时间才会停止下来。

池砚翻了个身，正面躺着，摘下纸巾，上面已经变得湿乎乎的，滚烫的热流划过脸颊没入发丝，池砚盯着天花板，看来他是近段时间不够累，所以才有了心思开始想其他事。

屋内黑蒙蒙的，光线暗淡，窗户紧闭着，透过窗户可以看见外头昏暗的天色，池砚拿起床头的手机，四点十分，昨晚他是十二点睡的，竟是才睡了四个小时，池砚遮住眼睛，挡住所有的视线，心脏剧烈的起伏着，池砚起身进入浴室，沾湿了毛巾，躺在床上，将湿毛巾覆盖在眼睛上。

睡意再次袭来，池砚已经做好再次做梦的准备，睡着后却是一派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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