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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他还能熬

下午五点半，兼职结束，池砚领了工资，得到明天不用再过来的消息，池砚默默的归还了道具，再次之前，穿着小熊套装在游乐园前拍了一张照，他抱着小熊脑袋，脸颊因为热气闷的发红，汗水滑落下来，池砚笑得很开心，眼睛因为笑意变成月牙状。

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七点，天色暗了下来，池砚打了许多个电话，希望能找到可以兼职的地方，大部分是在答应他之后让他去上班，相隔没多久又通知不用他，池砚捂着脸，双手环膝坐在沙发上，黑白电视机正在放着芒果台，屏幕上有许多雪花，电视机后面的天线连贯，扭曲成一种独特的形状。

池砚将脑袋埋在膝盖，手机嗡嗡的声音被他彻底忽视，脑袋呈现一种茫然的无措感，他很慌，心交杂在一起，像是有只无形的手将他狠狠揪住。

池砚隐约猜到这应该是溥黥的手笔，作为拒绝他的惩罚，一步一步的摧毁他所赖以生存的一切，不得不说，这一招的损伤很大。

只是，他还能熬。

工地的声音连贯的从耳朵灌了进去，池砚静静坐了许久，手机的震动声停顿下来，池砚倏地起身关上了窗户，震耳欲聋的声音断了些许，池砚拿起手机，解了锁，屏幕上显示五个房东打来的未接电话。

手机落在沙发上，池砚换了鞋，拿着睡衣进了浴室，哗哗的水声，池砚仰着脑袋，温水冲刷而下，无数的想法迎面而来，池砚闭上眼睛，屏住呼吸，隔了几十秒，池砚探出脑袋，大口大口的呼吸，中间有水流钻入鼻子，灌水的难受滋味，池砚咳了咳，许久才平复下来。

天色彻底暗了下来，池砚躺在床上，窗帘被拉开，月光，细碎的灯光，外端的吵闹声，父亲教育儿子，夫妻吵架，老人的咳嗽声，融合在一起，池砚闭上眼，手落在胸口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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