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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步步紧逼，气氛渐渐地紧绷起来。

“我说过了，是刺客做的，皇上还问这个做什么？”

“皇宫戒备森严，朕怕是某人想要夺皇位的心思太重。”

“皇上是怀疑我？”凌渡的神色终于变了。

“是的，朕不是怀疑你，是很确定。”

“但是既然我弑君谋反，为什么您还在这皇位上呢？”

“当然是因为你名不正言不顺。”殷城很想得到他一个肯定的回答。

“当日的事，如果你坦白的话，朕说不定，还不会杀你，毕竟你做过朕的师傅，还救过朕的命，朕还不至于那么薄情寡义。”

他是对天发过誓的，一定要查处真相。

弑父之仇，不共戴天。

但是凌渡却双唇紧闭，良久才说道：“我不能说。”

“好……好！”殷城红着眼睛，仰天长笑，眼角却淌下泪来，凌渡这几乎是承认了他的弑君之罪。

“那现在我们旧话重提吧，你知道在自己府宅之中私藏皇袍玉玺是要受什么罪的吗？”

“臣愚钝。”

“小坤子！”

外面的宦官谄媚地闻言进来。

“你跟摄政王说说，私藏皇袍玉玺是什么罪？”

“当然是按罪处斩！”他尖细的嗓子一变，“不过摄政王既然有免死金牌，当然是另当别论，至少这膑刑是不能少的！”

膑刑……听到这个，秦明脑子里闪过了一个人的名字，孙膑。

庞涓和孙膑都是鬼谷子的学生，而庞涓一直眼红孙膑，又怕孙膑被齐国重用后与自己为敌，便处心积虑地要去掉这个眼中钉。私自将孙膑处以膑刑，即剔除膝盖骨，使其不能行走。

对凌渡这种驰骋沙场的，剔除膝盖骨，让其这辈子都无法行走，简直没有比这种更加残酷的刑法。

但是被他打压极久的宦官自然是得意无比，恨不得把他铲除得干净。

“不……殷城！你不能这么……”

殷城看凌渡的双肩发抖：“你的原来面目暴露了啊，好，你只要说，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就饶了你。”

凌渡仍然是什么都不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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