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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十二岁，就提着把刀硬闯了那个大人的营帐，后来老人再说起那件事，语气里全都是揶揄。

那绝对是他最愤怒的一天，耶律齐看见自己的小奴隶上身给人捆着，嘴角全是血迹，跪趴在地上，衣服也给扯得乱七八糟，而身后的人那恐怖的物件，更是青筋暴起，蓄势待发。

用老祭司的话说，那天耶律齐就跟疯了一样，提着刀，差点把一点防备没有的人给剁成肉泥。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生气，可能是因为，他第一次看见小奴隶哭吧，眼泪那么珍贵的东西，怎么可以因为那种杂种流呢？

再后来……耶律齐无论什么时候，都把小奴隶带在身边。

“你怎么都没有名字？我给你取个名字好了。”

总是叫小奴隶也不好。

小奴隶很少笑，但是他那次，嘴角却是有些扬起：“我有名字的。”

“什么名字？”

“我以前姆妈都叫我合德。”

“哦，合德，你知道在契丹语里的意思是什么吗？”

“不知道。”

“意思是，蠢货，傻瓜的意思，我以后就叫你傻瓜吧。”

小奴隶没遮没拦的，一把大砍刀拎起来，追杀了他十里地。

后来什么时候分离的呢？

想到那天，耶律齐还是忍不住握紧拳头。

他就不该偷走草原上的祭品，然后偷偷给他的小奴隶吃。

等到很久很久之后，耶律齐才知道，那个祭品的消失为什么会惹来父王的勃然大怒，甚至把他的小奴隶卖给别人。

那个祭品，叫做百芒，草原上的水果少，耶律齐也是觉得新鲜，才会把东西给了合德，但是那个百芒，却给他引来了杀身之祸。

百芒，是草原天神赐予的神物，而且吃了之后，有万物之灵，所有物种都会想要主动和他亲近而不会伤害他。

东西是在他们的看管之下失踪的，耶律齐被罚禁足，等他禁足结束的时候，他的小奴隶，就再也没有回来了。

等他找遍天涯海角，找得几乎已经是筋疲力竭，但是上天却像是，终于开了一次眼，把人送到了他身边。

抚平黑化攻的毛（十三）

耶律齐回过神来，屋子里的药味有种让人想要沉睡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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