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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不希望他走歪路。”
“我以为他永远都会是两年前的样子,跟他爸一样一板一眼不苟言笑,不善察言观色不懂人情世故,木脑袋一条路死磕到底。”冉舒松开老爷子,眼眶有点泛红。“可是他今天抱我了……您知不知道,他从小到大,从来都没有主动抱过我?”
“那个让他愿意主动敞开怀抱给予温暖的人,怎么会带他走上歪路?”
“可他这是在给家族蒙羞啊!”老爷子把脸扭向窗外,态度依旧坚决。
“爸,还有什么能比活着的当下更重要?”冉舒这下是彻底哭了出来,低头摸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咬唇掉泪,声音忍不住的哽咽。“那年阿翰执行任务前我还跟他闹矛盾吵着分手,他怎么也不肯答应,说等他回来如果我还气,就同意跟我离婚……可他再也没能回来。”
那一纸离婚协议,在她桌上空置了太久,久到一次次被泪水浸湿风干变皱泛黄,久到落上一层层薄灰被历史蒙尘被岁月遗忘……
也等不来该提笔落款的那人,垂眸轻笑着问她:“还生我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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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老爷子一生最引以为傲的就是他年纪轻轻就荣升将领的儿子,曾经每逢晚宴聚餐都要在人前好好夸赞吹捧一番,连眼角牵起的皱纹都洋溢着惬意和满足。所以噩耗传来时他也如遭晴天霹雳般久久无法接受,还因此逼出了一场大病,身子骨再不如从前硬朗。
人活着是为了将来,可谁又能料到下一秒的世事无常?
“爸,药吃多了会产生依赖,一顿不吃疼的是这儿。”冉舒缓了缓情绪,抬手揉了揉微微发痛的太阳穴,神情空洞而哀伤。“您硬逼着御儿去找难以对症的药,疼的会是心脏啊……”
老爷子望着窗外秃树上仅剩的一片枯叶,略带迷茫地皱起了承载着岁月风霜已然花白的眉。
晚上的医院异常安静,风从窗口刮进带着点深冬的凉意,冷得柳钢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他起身走过去关窗,望到楼下医院门口来接病愈者出院的一家老小,突然想起小时候放学妈妈等在校门口仰头张望他的模样。
他清楚记得那个场景。妈妈工作很忙从没来接过他,那天突然在校门口树荫下看到一抹熟悉身影,小小的他忍不住地咧开嘴傻笑,在人群中跳起来招手大声喊妈妈,书包里的笔盒随着欢快的脚步哐当响,脸上洋溢着自己毫不知情的满足。
那时候的他想向全世界宣告。
看,我妈妈也来接我了,我不是一个人回家。
他无奈笑了笑,坐回床边的椅子上给外婆剥柿子,剥出一手残渣。这时电话响了,他把柿子给外婆递过去,胡乱擦了擦手就接了起来。
来电显示是小刘,听筒里头传来的声音却不是。柳钢起身走出病房,一路拐到走廊尽头的窗口,看外头从天空缓缓飘落的雪花。
“木头,你没钱充话费吗?”还要勒索小刘的手机打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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