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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陶点点头，而后叫住了一位路过的伙计，问：“张老板还在吗？”

那伙计停下来说：“刚刚好像去了后院，我看那人多得很，不难找。”

“多谢。”叶陶说着便和陆寒之一同向后院的方向走去。

后院是休息所，也是接纳贵客的地方，陆寒之往那边望了望，便瞧见院子里站了不少外人，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不知谈论着什么，也没见着王老板，大概都在房里。

陆寒之心中隐约间有不舒服的感受，但想着把这枚纪念章还回去，就没什么事了，也和叶陶一起向院子里走。

“叶先生！”这时候，突然从外跑来一位店员，有点着急地叫住叶陶，“叶先生，王老板正找你呢！”

叶陶停下来，问：“王老板？他找我有什么事？我现在正和朋友去归还东西。”

“我也不清楚，”对方摇了摇头，“叶先生，您还是先过去吧，应该不会耽搁太久。”

陆寒之道：“没关系，你只管去就行了，不就是一枚纪念章吗？我又不是小孩子，自己拿去就好。”

叶陶点点头，转头歉意地对陆寒之说：“那行，我先过去了，待会儿在大兴洋行门口会面。”

叶陶走后，陆寒之到了那伙计说的房间，站在门口，听到里面有交谈的声音。

他辨得出其中一位是张凉玉的，大约在聊一些趣事，带着笑意，看来聊得很投机，这时候进去打扰，怕是有些不妥。

陆寒之正站在门口犹豫，忽然听后面另一声音传来：“寒之！”

这声音很熟悉，陆寒之心中一惊，转过头，果然看到一位穿着红色旗袍，肩上是雪花披肩的女士走了过来，脸上带着笑容，肤色胜雪，五官极为标志：“寒之，想不到你也在这里，怎的不进去？”

“胡小姐？”陆寒之奇道，“你也是来听戏的吗？”

胡晴道：“当然，老朋友回国一起聚一聚，倒是你，竟然也过来了，让我猜猜，难不成是打听到了小道消息，特意来寻新局长的采访？”

陆寒之无奈一笑：“哪儿有什么采访，我在二楼见到了张老板的纪念章，想过来还给他而已。”

胡晴遮着嘴笑道：“原来是这样，既然都要进去，不如一起？”

陆寒之看见胡晴，突然想起了她送的那一块怀表，伸手摸了摸兜内，金属怀表正静静地躺在里面，他正要开口说话，又听胡晴极高兴地说道：“哟，我说怎么这么大阵仗，连张老板都给请来了，这新上了任，可得好好请我们吃顿饭才行啊景酲。”

随后迎来一道极为沉稳好听的声音：“这么久不见，便只想着占些小便宜？”

陆寒之握住怀表的手腕突然僵了僵。

他慢慢抬起眸子，目光很快扫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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