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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齐雪怡还没有死，张宇是很有潜力的rap，胡莹和陆寒之都没来的及步入社会生活的正轨，他们只是很热血很团结很快乐的team，曾经怀揣着梦想走进大学，一起在街头举办过简陋的演唱会，只在两边搭着棚子，路上放着音响，一台电子琴，一座架子鼓，四支话筒，台下是三三两两或年轻或苍老或稚嫩的听众。

他们都有很年轻的时候。

陆寒之很久没有唱过歌了，他手上拿着乐谱，后腰轻轻靠着钢琴，碎发拂过耳边，细密的眼睫下闪着温柔的光。

不需要乐器和声，没有修音处理，徐景酲从没有觉得自己写出来的旋律会这样婉转悦耳，轻柔温凉，像漂浮而过雪白的云，像徐徐落下温柔的雨，在空旷而寂寞的房间里回荡，最后轻柔地落在耳畔。

他看到窗户外面的月光落在陆寒之的背后，像在单薄而挺拔的背脊上铺了一层银边，他看上去那么宁静，美好，好像从来不该接触这样的世界。

他的声音那么好听，转调那样温柔，为什么以前从来不唱呢？

如果陆寒之可以出道做歌手，徐景酲觉得，不说爆火，至少也能留下许许多多大街小巷街口传唱的曲子。

“好了，”陆寒之停下来，抬头看着徐景酲，“你觉得怎么样？”

徐景酲回过神来，表情还有些呆滞。

陆寒之很有耐心地等着他。

“我觉得……”徐景酲喉头滚动了一下，挪开视线道，“我觉得还可以……”

陆寒之笑起来。

他笑的时候太好看了，眉眼弯弯的，好像那一瞬间就能让人心里某种东西融化。

徐景酲听到自己胸口里越来越快的心跳声，一声一声，越来越大，近乎震耳欲聋。

轻灵的钢琴声，从别墅外屋顶上飞过的白鸽，温和的夏风卷过树叶枝头，都在陆寒之朝他笑时的那一瞬间霎然静止——除了他没人能听到他砰砰作响的心跳。

有一种情绪在心口快速膨胀，奔腾的血液开闸泄洪般冲向四肢指尖，那一瞬间的心动像电流窜过，麻痹了半边身体。

是徐景酲之前从未体会到过，也没办法解释这到底是什么的东西。

到底是什么？

让他此时此刻无比想靠近面前笑着的人，想伸手触摸他脸颊上温暖的皮肤，想就这样一直站在他身边。

我们曾经是不是发生过什么？

否则为什么冥冥中会有看不见的东西在牵引着我，一次次不断向你靠近？我明明不认识你，讨厌你，每一次却会被你的各种事情扰乱思绪？

徐景酲喉间滚了滚，忍不住上前一步，抓住了陆寒之的手腕，说：“你为什么……”

“陆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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