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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景酲将瓶盖咬下来,扔进旁边的回收箱,朝着陆寒之咧嘴一笑:“有酒杯吗?”像是一匹刚刚撕咬完猎物的野狼。
看他这个架势,如果硬是赶走估计两人得在房间里干起来,陆寒之只得忍声吞气,起身到壁橱里翻出来一只酒杯。
“怎么只拿一个?”徐景酲上身后仰,将结实的小臂搭在陆寒之身后的沙发背上,伸展开的肌肉线条看起来精炼流畅,就像是自然界里的雄性动物为了吸引配偶而故意在雌性面前展示自己的强壮,但在陆寒之的眼里却莫名带了些威胁的意味。
陆寒之抬手推开徐景酲几乎要凑到自己唇边的酒瓶,回答:“我不喝酒。”
“那多可惜,这可是我珍藏了好久的高粱酒。”徐景酲见陆寒之浑身紧绷,警惕得像是随时要站起来,只得将距离拉开,俯身将酒倒进杯子里。
醉人的香气在并不宽敞的房间里氤氲开,徐景酲惬意地喝着酒,陆寒之坐在他身旁一也不发。
“这不是你的房间吗?你怎么这么拘谨?”徐景酲突然问。
陆寒之的肩膀又抖了一下,纵使作为探险队成员,已经见识过宇宙里不少畸形异种,但他却非常不擅长应付徐景酲这样的人,也许是太久呆在研究室,鲜少出去社交的缘故,也可能是因为徐景酲这个人本身带了些不好惹的气势,总之陆寒之跟他呆在一起,极其、相当的不自在。
他忍不住道:“好歹知道这里是我房间,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徐景酲听到这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得肩膀一颤一颤的,片刻他才止住笑声,漆黑半弯的眼眸紧盯着陆寒之,像是要盯进他的皮肉骨髓里。
“既然你这么不欢迎我,那你喝一口我的酒,我就走。”
“我说了不喝酒。”
“学长,我怎么说也是你学弟,你对我的态度未免太不好了点,如果传到别人耳里,怕是不太好听吧?”
陆寒之的眉头皱了皱。
半分钟后,徐景酲看着陆寒之将桌上的那杯没有动过的酒杯拿了过去,唇角不由得扬了扬。
陆寒之抿紧嘴唇,视线在透明的酒液里打量了大约两秒,仰头一饮而尽,随后“啪”的将酒杯放回桌上,动作利落得像是刚执行完一件任务。
“喝完了,满意了吗?”陆寒之将酒杯放下,没克制住打了一个酒嗝。
该死的,所以说他才不喝酒。
陆寒之的酒量非常差,在大学时被同学们称为“一杯倒”,同学聚会之类连一轮都扛不住,就得被送回去,但好在他的专业实验研究非常多,几乎要天天呆在研究室做数据,因此逃过了很多社交活动,才免于一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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