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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鬼泣

岑远才一副难堪的样子道：“实不相瞒，我这弟弟入世没有多久，处事做人更是随性，唯有读书才能敛了他的性子，圣贤庄自古贤名远扬，不知能否让我这弟弟前去听学？”

阳绫听岑远是因为这事，立马拍拍胸脯保证：“这个自然是没有问题的，刚好，今年左云曲阳几家都与爹爹商议过，挑选些好的弟子门徒在我圣贤庄学课，这次也会借着曲阳家主娶亲来说这事儿。”

程随没有听见西天门派，便插了一句嘴：“怎的没有西天？”

听程随发问，阳绫撇撇嘴道：“那西天一副用屁股看人的模样，天天念经书敲木鱼，一群光头狗眼看人低。”

说这话就是西天看不上圣贤了，程随低头思忖一二，说道：“那群秃驴怕是忙着找长生之法吧。”

一句话说的阳绫立刻来了兴趣，便凑近程随问道：“你怎么知道的？西天长生之法不是阿难留下的吗，怎么现在不灵光了？”

阳绫本来以为是悄悄话，谁知道程随说的一点也不避人，声音还挺大：“瞎说，那阿难如果能长生，现在哪轮得到迦叶做主？其实那西天屁的长生都没有。”

“那迦叶不都活了一千多年了吗，修丹之人大限才是五百年。”

不知道什么时候，四周已经聚起了一堆人，本来空荡荡的茶馆已经是座无虚席，一个个屏气凝神听程随说叨，程随也没让大家失望，翘着二郎腿喝了一口凉茶，接着说：“你们想想啊，那西天圣子为何自堕为魔？当佛能长生，当魔可不行，为何西天之人都能成佛，唯独圣子不行？而且据我了解，圣子每一世都活不过十五，便消失的连骨头渣都不剩，说不定这西天啊，是靠吃人得长生的。”

说者无心，听者却有意，程随并不能知道，今天的一席话，为后来的江湖掀起了怎样的腥风血雨。

程随说的热闹，一群人也听的热闹，岑远一个劲儿看着程随，像怎么也看不够似的。

好不容易等到场子散了，也到了三更天。

打更的敲着锣鼓大声道：“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啊啊，鬼啊，救命！”

话音刚落，就没了声响，只有女子的哭声由远及近传到了茶馆的门口。

程随和岑远对望一眼，说道：“鬼泣。”

阳绫不明白什么是鬼泣，还以为是魔教搞出来的把戏，只听她说道：“一定又是那魔教游子隐搞出来的鬼把戏，阿大阿二，你们去会会他。

还没等程随说阻止，被叫做阿大阿二的就冲了出去，清脆的骨骼断裂声响起，茶馆内就被抛进来两个头颅，赫然就是阿大阿二的，而外面的哭泣声，依然没有停止，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躲开！”岑远的警告声刚落，两颗头颅就像长出了许多尖细的小脚，径直向阳绫跑来。

阳绫愣了一下，挥出长鞭正欲将那头颅卷起来，被程随半路一把握住。

“你干嘛拉我鞭子！”

程随没搭理阳绫，而是祭出两张符咒，趁着头颅飞过来的时候贴了上去，正在眉心中间。

头颅从半空中掉了下来，岑远念出一段火咒，将头颅烧成了灰烬，外头的哭嚎声也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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