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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他的爱人。

也是曾救他性命的恩人。

原来，命运并不是肆意作弄，而是冥冥之中......皆有定数。

前世的燕鸾救他性命，种下了因果，他未报恩，如今便要用这样的方式，来偿还么......

“阿泊......这是何物？”燕鸢看向玄龙。

在今日之前，他手上从未出现过这鸢尾花印记，便下意识以为与玄龙有关。

玄龙摇了摇头，站起身。

这花为何会出现在燕鸾手上，他并不知，大抵就如他脸上丑陋的胎记，是印在灵魂上的，轮回转世都会带着。有的人是上辈子做了错事，该得此惩罚，便留个见不得人的疤痕，有的人则是做了善事，该在关键时刻叫人识出身份，便留朵美丽的鸢尾花。

玄龙想，燕鸾该就是后者。

如此看来，先前这人对他做过的事情便算不得什么了，不过是骗他了许多龙鳞，夺了他几分真心，若不是当初这人伸手救他，便没有如今站在这里的寒泊了。

寒泊......寒泊。

这名字真是极好听的。

若没有燕鸾，他兴许连个名字都没有，活在这世上，犹如无根无蒂的游魂，看都没有生灵愿意看一眼。

罢了......罢了……

该知足了......

玄龙转身，外面天色不知何时暗了，夜幕将至，殿内未来得及点蜡，他的背影湮没在昏暗中，叫燕鸾心里生出几分不安，忍不住开口唤他。

“阿泊……”

“我走了。”玄龙低低开口，未回头。

他犹豫片刻，想与燕鸢再说些什么，叫他保重，但转念又想，燕鸾身为帝王，在宫中有许多人伺候，何至于他忧心。

于是向前走去，身影消失在殿内。

燕鸾爬起身，急急往前走了几步，不死心地唤道：“阿泊......阿泊......”

那龙是真的走了。

殿中空荡荡的，唯他一人，哪里还有半点旁的影子。

“阿泊！！阿泊！！”

“阿泊！丨！！——”

燕鸾无头苍蝇一样在殿中跌跌撞撞地找寻，大声喊玄龙名字，幻想他会同之前那般，听到自己的声音便出现。

可这回没有。

玄龙走了。

生他的气了。

不会再回来了。

燕鸾跌坐在地上，眼中淌下泪来。殿外的太监听到他撕心裂肺的喊声，焦急地轻轻叩门问他怎么了，燕鸾什么都听不到。

他在想，玄龙为什么会走呢。

可能是因为他对他太不好了吧......好像的确不甚好，他总是欺负玄龙，在床上欺负他，在床下也欺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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