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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病得更严重了么?
梁桢摸了下钟聿的额头,果真滚烫,她赶紧又去拿了耳温枪,替他量了量,三十九度七。
"怎么过一晚温度还上去了?"
梁桢觉得不可思议。
钟聿不出声,再次耷拉下眼皮,他睡得稀里糊涂的,但还知道自己的处境,刚才那是一场梦,而眼前是现实,奈何他正处于梦境与现实的交界边缘。身下如火,神智涣散。
梁桢也没时间琢磨他的怪异反应,只当是烧糊涂了,下楼接了杯温水。
"喝了,不行的话我再带你去医院看看。"
她想拉床上的人起来,可钟聿刚打完一场仗,浑身酸痛之余就仿佛一根箭还绷在弦上。
他死活不肯挪一寸。
梁桢见他快要在被子里把自己卷成一只蝉蛹了。
"很难受?"
他捂着被子不吭声。
梁桢见他脸上晕红不自然,以为是热的。
"发烧不能捂,你松手!"她去拽钟聿的被子,可钟聿死活不撒手,她却摸到他脖子上一层凉汗。
是不是伤口又发炎了?
"你后背给我看看!"
梁桢花了更大的力气拽被子,钟聿缩在里面,"我没穿上衣!"
她懒得理会他的矫情,只当病了的大小孩撒娇。
"行了,我又不是没见过你光膀子。"说完两只手使劲,一下就揭开了钟聿包住的被子,眼前一阵晃眼的白,男人皮肤好成这样也是致命,视线往下移,白中一道蓝,湛蓝。深蓝,草草包住蓬勃的腹肌和两根人鱼线,再往下就是……
梁桢眼神定在那。
空气凝结了一秒,不,是一个世纪。
钟聿要遮已经来不及了,更何况他也遮不住,撑得太高了,简直绝望透顶,索性四仰八叉往那一躺,看吧看吧,你要看就索性让你看个够,自己抬头望天,大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架势。
梁桢也不知道自己在那愣了多久,最后僵硬地别了下脖子。
"我去楼下!"
她转身出去。低着头,踩着冰凉的地板,下楼梯的时候脚步晃了晃,才发现自己小腿竟然有点颤。
等楼梯上没了声音钟聿才喘过那口气,挫败坐起来,低头看着那地方。
他觉得自己这位小兄弟也是够拼了,烧成这样居然还要起来报道。
"如果把她吓跑了老子灭了你!"
钟聿简直又羞又恼,耸拉着两条腿在床上坐了会儿,直到燥火完全熄掉了才下床,穿戴整齐后下楼已经是十几分钟之后的事。
客厅里静悄悄的,一点声息都没有。
日,还真被吓跑了。
钟聿靠在楼梯栏杆上歇了会儿,浑身酸痛,又口干舌燥,拖着沉重的步子到一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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