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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长管不管?”
“我们就找镇长。”
“”
吵嚷间,几十人到了近前。
听出来了,这些人是来找自己的。
“老姜,你们怎么来了?”鲁金贵皱眉问道。
站在最前的络腮胡子说了话:“鲁镇长,我们是来找镇长解决问题的。”
鲁金贵挥着大手道:“还是干旱的事吧?大伙先回去,我们这不是正想办法呢吗。”
“不回去,我们得要个说法。这都好几个月了,一滴水都没降,这地怎么种?前几天都做好准备了,这又来了新镇长,会不会变呀?”络腮胡子还挺轴,随即便转向罗程,“你就是新来的镇长?”
“咱俩没见过面吧?”罗程反问。
“全场就你一个生人,这还看不出来?”
“哦,你是哪位?”
“我姓姜,姜忠,人们都叫我犟种,新堡子的。咋的,不行呀?”
罗程微微一笑:“怎么会不行呢?我正准备各村看看旱情,你们就先来了,正好可以提前了解一下。说吧,咋个情况?”
“啊,这个”姜忠打了个嗑巴,才说道,“新堡子是集中搬迁村,是好几个村集中到一块的,刚开始工业、农业都有,后来慢慢就以种地为主了,种的都是经济作物。这些东西好侍弄,可就是有一样,不能缺了水。近些年一直雨水充足,实在不行还能浇,可从去年冬天开始,到现在一滴水都没下,根本就没个墒情。是镇里让我们种的经济作物,这天上不降水了,我们只能找镇里。”
旁边谢顶男人跟着说:“是呀,现在这地都是连成一片的,好多家都挨着,不是一家一户的事,用水也是伙着来,没水就得找镇里。”
“我们是邢郝集的,村里都种蔬菜。很早很早的时候也弄过大棚,后来慢慢就发展成了纯天然种植,自然风、自然光、农家肥、喷灌浇,说是这种菜更健康。可是今年不行呀,别的都好说,喷灌根本没水,菜就没法种,种了没水也不长。”说话的中年女人很是着急。
“地里要是种不上东西,后面的采摘、观光也就搞不成了。”
“没有了种植、旅游收入,喝西北风呀?”
“”
就这样,来的人们叽叽喳喳、吵吵混混,说着各自村子情况。尽管具体情形不尽相同,但中心思想都一致:现在没水,镇里得管。
耐心的听人们讲了好大一通,罗程说了话:“各位乡亲,全镇旱情严重我们都知道,现在就是在现场想办法。听了大家的讲说,我对旱情又多了更直观的认识,也为接下来解决干旱提供了帮助。大家请先回去,我们肯定会尽快出台方案,尽快解决和缓解旱情。”
“尽快是什么时候?”姜忠追问道。
罗程回复:“肯定不会误了春耕和栽种。”
姜忠“嘁”了一声:“这也太含糊了,怎么也得给个具体时间吧?一天还是两天?”
“我是今天刚到任,到现在也不超过三个小时,总得有个了解、研究过程吧?”
“我们不管,就找镇里最大的头。你到底是不是?说话算不算数?”姜忠嚷了起来,“如果你承认说了不算,那我们就找说话算话的。”
“就是,这糊里糊涂的,我们心里也不踏实呀。”
“研究研究,还不是烟酒烟酒?我们可没这耐性。”
“要是不能说的明白点,我们就不走了。”
这些人说着说着,还都坐到了土地上。
神情严肃的沉吟了一会儿,罗程说道:“一周之内给回复,肯定误不了春耕。”
“总共也没几周了,这一周一周的,很快就过完了,时间太长,我们不踏实。”姜忠并不买帐。
“一周太长?”罗程说到这里,转向鲁金贵,“鲁镇长主管农业,你说得多长时间?”
鲁金贵道:“这么点儿事,三天内怎么也能定下来吧。”
姜忠接了话,但却是看着罗程:“三天就三天,到底能不能定?”
“鲁镇长不是说了吗?”罗程以问代答。
“好,那就三天,要是还没信,那我们就来找你罗镇长。”姜忠说着,站起身来,冲着人们一挥手,“走。”
罗程招手道:“姜大哥,新堡子离着不近呀,得走不少时间吧。好几个村的人凑到一块,时间更短不了。”
“那是,光路上就差不多一个小时,算上招呼大伙,该有两三个小时,可辛苦了。”姜忠边走边说。
“哦,三个小时。”罗程缓缓点头,嘴角浮上一抹笑意。
几十人很快离开现场,不多时便传来汽车发动机声,村民们走了。
罗程目光扫过每一个人,缓缓地说:“大伙说说吧,干旱的事怎么解决?”
现场静了好大一会儿,农业办干事苗小松开了口:“我到农业办工作时间不长,但我知道水对庄稼和村民的重要,那简直就是命根子。庄稼平时用水就两个渠道,一个是天上下雨,一个是人工浇灌。下雨由老天爷管,咱们管不着,那就只能是人工浇灌了。”
在苗小松停下话头后,人们纷纷跟着附和:
“对,人工浇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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