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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府里只有巡逻之人,齐瑾然避开他们,专走小路,借着月色,终于进了离清院。
院门敞开着,他踏步而入,没有听夏出来迎接,有的只是被翻找后的狼藉。
后院的土大部分被挖开,想来那个毒药瓶子就是从这里挖出来的,还真是做戏做全套。
齐瑾然点燃一盏灯,在里面小心翻找,终于找到了几朵紫芩花。
昨日听夏告诉他紫芩花又开了,他还想着收了最后一批处理后交给杜起帆,梁晟曦服药后就能彻底清除体内的余毒。
一切都是他想得太天真,总以为事情一定会好转,雨过了就是晴日,黑夜过后就是白天,但人心,永远难测。
即使梁晟曦真的忘了以前,但这些日子的相处,就算是养一条狗,也有了感情,何况他还有了他的孩子。
他为何如此自甘作践?
齐瑾然握着紫芩花,良久,低低的哭声在后院飘荡。
齐瑾然在书房坐了很久,一直到天色开始转明。
他这短短的二十年,大部分时间困在齐府,剩下的时光则是困在太子府。
现在,已经到了他离开的时候了。
有的人注定得不到爱情,又何必执拗于此?
齐瑾然轻轻抚摸腹部,低声道:“宝宝,我们走吧。”
书房重新变得安静而空旷,只剩下桌上的一个木盒和木盒下的一张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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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晟曦知道自己在做梦,因为他又回到了那段失明的日子。
有人来到他身边,他很熟悉地伸出手,由着他带自己往前走。
“晟曦,今晚的月亮特别亮,你能感受到吗?”那人伸手在他眼皮上碰碰,轻轻地笑:“等你眼疾好了,我天天陪着你赏月。”
“好。”梁晟曦开口回答,想叫他的名字,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娘亲叫我,我先走了。”
感受到他的手从自己掌心抽离,梁晟曦一下就急了,“别走,瑾然。”
“殿下。”门外传来成进忠的声音,“殿下。”
梁晟曦睁开眼,心跳急速。
他刚才在梦里叫了齐瑾然的名字?
为何他会无缘无故叫齐瑾然的名字,明明身边的人是齐瑾霖。
也许是他刚才想着齐瑾然的事情睡着了,所以才叫错了吧?
“殿下,您醒了吗?”成进忠还在小声叫着。
“进来。”梁晟曦开口,揉了揉额角。
昨天发生了太多事,齐瑾霖中毒,高燕青被抓去了大理寺,他忙了整整一夜,刚才不小心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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