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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不出那个字，声音哽咽，“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

梁晟曦抓紧被子，依旧无法减轻一点难受，“对不起...”

他平生最恨这三个字。

小时候他被送往封地，临行前陈贵妃抱着他，哭着说对不起，他那是已经明白，这三个字是最无用的。

因为只有无能为力时，才会说对不起。

屋里又陷入沉默，突然卧房门被敲响，杜起帆的声音透过门传进来：“殿下，我发现了齐公子留下的东西。”

“进来！”梁晟曦来不及穿鞋，直接下床。

杜起帆推开门，一手拿着一个木盒子，另一只手拿着一张纸，“我刚才去了隔壁书房，进去就看到书桌上放着一个盒子，盒子下面压着一张纸，这应该是齐公子的笔迹。”

梁晟曦连忙拿过纸，上面只有简短的一句话——

“玉佩已碎，约定失效。”

梁晟曦只觉得呼吸一窒。

他在离开齐府前，把自己的随身玉佩交给齐瑾然，和他许下约定：“瑾然，你一定要等着我。只要我看到这块玉佩，我就能认出你。”

但现在，齐瑾然亲手写下“约定失效”，他当时是怀着多么绝望的心情写下这几个字。

他已经彻底对自己失望，所以在离开前见到他是宁愿跪趴在地上也不见他一面，宁愿跳下悬崖，也不愿和他回来。

“殿下，这也是齐公子留下的。”杜起帆打开木盒子，放在他面前。

盒子里放着的是几多梁晟曦不认识的紫色的花。

“这是什么？”梁晟曦稍稍稳住心神。

“这是紫芩花。”回答的是苗氏，同时伸手从木盒子取出一朵查看，眉头微微皱起。

事到如今，杜起帆也不打算再隐瞒。

齐瑾然为梁晟曦做了那么多事，却一直不说，杜起帆早就为他鸣不平。

“殿下，您还记得你每次不舒服时，喝了我熬的药后就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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