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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话，梁晟曦突然脸色微变，眉头皱了皱，停了下来。

079 这是对他的惩罚

苗氏注意到梁晟曦的异样，连忙询问：“殿下，你不舒服吗？”

梁晟曦一手用大拇指扣住掌心熬过这一波疼痛，另一手揉了揉额角，轻轻一笑：“没事，就是有点累了。”

苗氏看得仔细：“你最近太辛苦了，脸色有些差，如果不介意，让我替你把把脉。”

“伯母，我真的没事。”梁晟曦咬了咬舌尖，强装镇定：“最近事情多，睡得晚了些。”

说着，他站起身向她微微点头示意：“伯母，我就不打扰您休息了，先告退了。”

他刚转身，苗氏突然在他身后道：“殿下，瑾然的事，你不要自责了。”

梁晟曦顿住，加剧的头痛让他变了脸色，担心苗氏看出端倪，他不敢转过去。

“其实我最开始也埋怨你，认为你和瑾然的离开脱不了干系。”苗氏眼眶微红，“但其实你也有苦衷，当时你失忆了，不记得瑾然。我...我现在已经不怪你了，要怪就怪天意弄人。”

“这三年里我知道你一直很自责内疚，也在替瑾然报仇。但人总得往前看，瑾然走了，你也应该有自己的...”

“伯母。”梁晟曦突然出声，打断她的话，嗓音低沉，“我有罪。”

月光照在背上，在他身后洒下阴影，他的声音像是从无边黑暗中传来。

“在我心里，瑾然永远没有走，我也永远不会往前看。”他轻轻闭了闭眼，“这一生，我只爱他一人。”

苗氏张嘴欲言，最终没有再劝，低低地叹了一声。

出了离清院，走了一段路后，梁晟曦才停下来。

剧烈的头痛一波波袭来，他差点站立不稳，跪倒在地。

梁晟曦咬牙从衣服里掏出一个药瓶，想倒出一粒药丸，却因为头痛引起的手抖导致药瓶掉在地上。

顾不了那么多，他直接从地上捡起一粒药丸塞进嘴里咽下。

梁晟曦抬头看着明月，等着头痛慢慢地褪去。

“瑾然...”他轻声开口，“我说等我眼睛好了，和你一同赏月，可是却一次都没有。”

“你不要忘了我，再等等我...”他对着月亮痴痴道：“等我把所有事情都解决了，你和孩子再等等我，好不好？”

无人响应，只有明月和夜风听到他的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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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进忠正在主院里指挥下人收拾行李，见到梁晟曦走了过来，连忙迎上去：“殿下，您...”

刚说了几个字，他停了下来。

他发现梁晟曦衣服上有很明显的泥痕，明明刚才他回府时衣服还是整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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