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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时我看看时间,已经快零点,好在隔天是周末。妈妈问我怎么这么晚还要出去,我半天编不出个原因,只好假装理直气壮地顶嘴,反正我会早点回来的,妈,你放心啦。
说完,我赶紧溜掉。
当时已经是夏天,深夜的街道上除了我和顾潮生,几乎没有别人。他在路口的街灯下等我,灯光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看我过去,他远远地露出两个笑窝。
后来我才知道,那天他其实是为等傅湘从外地回来,她说一个人半夜到站会害怕,所以让顾潮生来接。然而火车一直晚点,原本午夜一点能到,之后又说两三点都不确定。
其实,那也是记忆中唯一的一次,和他一起在夜深人静的马路上散步。路过一个烧烤摊,难得还在营业。顾潮生说想吃烤玉米,烤玉米的确好香。
还有韭菜,我最爱吃韭菜!温澜,你陪我吃点吧。他说。
我就站在他身边,看他一下子捏捏茄子,一下子选个红椒,挑挑拣拣,最后凑了满满一桌子。
顾潮生爱吃烤的韭菜,也喜欢吃韭菜馅饺子和韭菜盒子。所以我对韭菜一直很有好感,也把他这个习惯记了很多年。
一直到后来,我和一个叫楚乐的男生在一起,每次涮火锅我都会不自觉地选韭菜,他每次都说他从来不吃韭菜,但我永远记不住。最可笑的是每次我都问他,你不是一直很爱吃韭菜吗?我记得你是爱吃韭菜的啊……
顾潮生给我留下的习惯太可怕,年少的爱是心头永远的疤。
一旦我伸手企图将它的痂抠下,便注定要在回忆里不受制地沉浮。
5
她在终点,写一张明信片,寄出这刻等待被拆封的瞬间
顾潮生给我倒了杯酒,问,你觉得我是不是很花心?
我愣了一下,想说是有点,但忽然觉得好笑,没忍住就笑场了。那时候我当然不知道,顾潮生会有后来和傅湘牵扯羁绊的七年。
她总是不相信我,不相信我拒绝了A,不相信我没答应B。他边说边拿筷子一丝一丝地夹茄子上的肉,在她眼里我应该是个……随便谁都可以暧昧,随便谁都可以在一起的人吧?
我有点不自觉地想到他说他为阿宝心动过,终于忍不住毒舌地说起来,那阿宝呢?其实那天你说这个的时候我也觉得你太奇葩了!
他拿筷子的手顿了一下,说,可能吧。
别人好像很容易就能走到我心里来。他有点懊恼地低下头,我只要感觉那个人对我很好,或者很懂我,我就会有点不舍,也有点依赖。
就是不主动不拒绝呗。我刻薄地打碎他的说法,不要说得那么冠冕堂皇了!
顾潮生一愣,笑了起来,好像在说你说得也对啊,看来的确是我的问题。
我懒得搭理他,伸出筷子去抢那一点所剩无几的茄子肉。
那一刻,其实我有点走神。
我在想,喜欢一个人,真的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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