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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风太师的选择

那天夜里，风太师气得吐了血，病榻缠身。

他不敢逼风清珂，那是他唯一的孙女，再一个就是风清珂对李厢桓的偏执已经超过了常人。

别人或许不知道，可是贴身伺候风清珂的人都知道，风清珂会自残。

每提一次事关李厢桓的，她就会在自己身上刻一个李厢桓的名字，好几次甚至破了脉，血流不止。这些年好不容易安分下来，吃了些药，风太师还以为她就此死心，日后可无忧过日子。

不想却又和李厢桓扯上了关系。

风太师想起风清珂执拗地模样，脑袋一阵阵地疼。

他这边没有动作，因为他知道上头已经开始拟旨，李厢桓要真的去了。

不知为何，风太师甚至松了口气。

他命人绑了风清珂，等李厢桓被处死，再将人放出来。

反正人都死了，风清珂总不会随他而去。这世间能让她留恋的东西还有许多，她总不至于如此轻贱自己。风太师打好了算盘，觉得这事儿能成，心里的郁气舒缓不少。

可他实在低估了风清珂。

她不吃不喝不闹，如死了一般。

风太师吓坏了，就给她松了绑，只许她在府里头走动。她就天天跑到倾城那里，天天在人家愿意里自残，把倾城给吓病了。

这一天，风清珂被下人从福苑给捉了回来，她手上还拿着带血的钗子，腰腹皆冒着血。

风太师急得踉跄，从凳子上连滚带爬地过来，“你这是要做什么？啊？你这是要做什么？”

为了那么一个男人，实在是不值得啊。

为什么，为什么就偏偏看上了那个家伙？

风太师感到绝望了。

由于失血过多，风清珂整个人更加苍白透明，像是随时都会被风吹散了一般。

她虚弱地笑笑，“幸好，我没有伤到厢桓哥哥的夫人和孩子呢。”

“你当真是疯了！疯了！”风太师恨铁不成钢地道，只差跳脚。

“珂儿没疯，就是想要他。”

说完，她便晕了过去。

风太师恍惚回到儿子缠绵病榻的那段日子，他也是求天告地，只求儿子能够安稳，可却还是没能如愿。

如今风太师已经不知如何是好。

夜半，他久违地喝了酒，空对月亮暗自泣涕。

“当初，就不该让我儿娶那疯女。如今那疯病竟传到我风家小辈身上，我该如何是好？”他提着酒樽那么坐着，月露结霜，他挂了一身寒。

如今他已不知该如何是好，放了李厢桓，等于同朝廷作对，同百姓作对，同那司法伦常作对；

可若是不帮李厢桓，那儿子临死前的愿望便不能实现，风清珂只怕会红颜早逝，提前去地府报道。

这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叫人为难。

就这样，他喝了一壶又一壶地酒。

第二天，又守时地去了早朝。

朝间江长宁看了他好几眼，不免担忧地道：“太师身子不适，应好生休养才是。”

风太师胡子动了动，以一种愧疚地眼神看着江长宁：“多谢陛下，臣已无大碍。”

他那死灰苍白的脸色可不是这么说的，江长宁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既然对方坚持，他也不好说什么，暗自叫福公公去备了太医在偏殿，就怕风太师突然出事。

朝会上，江长宁说到了李厢桓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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