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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他要离开，他不曾反对

还好……就是不太好，苏墨白很少会说这么不确定的话。

流民的出现意味着接下来的日子会很忙，无论是赈灾，分拨粮食，疏散灾民都是问题。

楚珏手上动作未停，安安静静捏了好一会，许是察觉小徒弟沉默的异常，苏墨白将自己从扎根的思绪中扒拉出来，“怎么了？”

“嗯？”楚珏完全是下意识地反问。

“看你心不在焉的。”苏墨白将人从后面拉到自己面前，“有心事？”

捏肩的动作被打断，没了掩饰的借口，就显得有些慌张了，楚珏低低垂眸，“有。”

苏墨白挑眉，还真有。

“老师问我要不要去军营。”拉长的声音里无不带着迷茫。

说起来林清确实快要返回边疆了，他这是想在临走前把自己的徒弟也拐走？

苏墨白没发表意见，只问道，“你的想法呢？”

大约沉默了有半刻，楚珏抿唇，“我……”墨色眸子划过不舍，袖袍下手指攥的很紧，“想去。”

想去，也必须去。

关于师父的事情上，他什么都不能做，可他又奢望着能做哪怕一点。

苏墨白除了一开始的怔愣，听着他的答案反倒是笑了，“去军营历练也是件好事。”

他这么说着，楚珏蓦然抬头，“师父也同意吗？”

怎么说呢？苏墨白半是不舍半是无奈，抬手摸了摸少年的脑袋，触感温软，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他好像很久没有这样做过了，十二岁的少年身子拔尖得长，从当初只及他腰间，到如今已经及了他肩膀。顾及小徒弟的羞耻心，自动没了这个动作。

如今情不自禁下，小徒弟很乖顺，任由他揉圆搓扁，“对你有利的事，为师从来不会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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