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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囚禁楚国

一夜荒唐。

深夜里，楚珏没有睡，怀里抱着的是心心念念了多年的人，心脏满满涨涨却又疼的很，师父果然……很抗拒。

他伸手擦拭苏墨白额角的汗，沾湿了整片的头发和枕头，他甚至不知道，这其中有多少汗，有多少泪。

苏墨白呼吸很浅，闭眸的样子眉头都是皱着的，楚珏盯着人，一遍遍描摹他的轮廓。

昨晚他顾及着师父第一次承欢，只做了一次便停下。虽心有不甘，却也知道不能得寸进尺。

若不然，怕是真的不会有挽回的余地。

为什么会那么失控呢？

原本只是想与师父好好相与的，心头那股子火却是蹭蹭上涨。

初初回宫时，楚国大皇子，他的所谓皇兄给了他一杯酒，含了春.药，抵到唇边时，他已经察觉了，但还是无所顾忌地喝了下去。

药性本可以忍过去，偏偏师父说了那么多惹火的话，最后的强上，可以说是怒火丛生，也可以说是顺势而为。

漆黑的夜幕下，隐隐月光透不入偌大的殿内，楚珏歪头看着熟睡的苏墨白，摸了摸他的脸，“师父，会怪我的吧。”

“一定会的。”他知道。

什么能容忍，什么不能容忍，他的师父，他向来了解，如今偏偏做了他不能容忍的事情。

这师徒的缘分，不知会怎么样。

苏墨白清醒时，殿里已经大亮，刺目的光晃眼，身旁已经没有了人。

胳膊抬起想要遮光，大片的痕迹露出，可怖狰狞。

所有的记忆接踵而来，不堪的，耻辱的。

心口疼得厉害，那是无论如何都不敢想象的，就在昨晚，全部落实。

门扉很轻的吱哑一声，苏墨白一眼未看。

“师父。”

楚珏端了餐盘进来，仍是玄衣的模样，头发散乱披下，墨色的仿若融为一体。

看到苏墨白醒了时，脚步微顿，还是进来了。

“师父，你先吃一点东西……”楚珏捧了一碗粥到他面前，声音很轻，带着哄的意味，做足了低姿态。

“这是哪里？”

苏墨白撇过眼，没有看他，声音嘶哑不成声，一字一句像是铁块磨在木头上，听不出原来的好听。

楚珏将碗凑近了些，很轻很低的嗓音，像是讨好一般道，“师父先吃一点，若是饿坏了……”

他会心疼……

声音戛然而止。

那只碗被苏墨白一把甩了下去，碗只摔落，四分五裂。

清脆的破碎声打破所有安宁的表象，撕裂深层的脏污，只剩下不堪一击的现实。

“我问的是……”苏墨白喘着气，声线都在抖，“这里是什么地方？”

“没关系。”楚珏低头捡拾那些碎片，他不知道在看哪里，双目有些怔忪，裂口划破了手心，丝丝的血顺延流下，染红了一只白皙的手，他像是没有痛觉一般道，“师父不喜欢这碗，我再换一碗。”

他自顾自捧着所有碎片出去，又捧回新的一碗回来。

苏墨白盯着他，不肯妥协。

碗甚至被送到了唇边，湿濡了一角的方寸，楚珏就那么捧着，直勾勾看他。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前所未有的怒气直冲心口，苏墨白看着他油盐不进的样子，只觉暴躁，声音不由得拔高。

从小到大，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怒火，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为什么偏偏是这个人？

回答一下这个问题就这么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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