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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软禁

太医进了一波又一波，偌大的屋子里，一时间人满为患。

除却床榻处，中间隔了一片真空地带，碎裂成两半瘫倒的桌子胳膊腿甚至歪斜，茶壶成了碎片，湿漉漉染了一地。

楚珏推开门时，眼睛里的红还未退却，生生吓了宫人一个哆嗦，少年手里提着剑，抑制不住的怒气。

桌子因何如此，已然有了分晓。

“二殿下……”一个太医上前，踌躇几番，叹气道，“依臣等所见，这位公子脉象虚浮，有几分错乱，却是并未有何疑难杂症。”

楚珏皱眉，“什么意思？”

冷冽的声音里含了逼仄的意味，狭小空间时压迫感更为强烈。

太医额角冒汗，斟酌了几番，“这位公子……应是无事。”

“无事为何会突然晕倒？”楚珏寸步不让，半眯了眸，直到太医脑袋越来越低时堪堪移开，落在苏墨白身上。

“急火攻心。”太医攥着袖袍低头，“这位公子情绪有些不稳。”

何止是不稳，隔了多少人之间的间隙，太医隐隐看得到床榻上那人苍白着的一张脸。

气息那般紊乱，的确不似无事之人。

只是，丝毫未能检查出因何病症。

“急火攻心。”

目呲欲裂的少年忽的安静下来，眼底红色牵连成可怖的血丝，嗓音像是从心底压抑而出，沙哑微哽。

“都出去。”

良久，楚珏扔了手里的剑，扶着额头闭眸，坐在床榻边缘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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