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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哪一天死了

灼热的烫和冰凉的触感交加，苏墨白皱眉，那是属于瓷瓶独有的质感。

一旁太医握着瓷瓶的手是哆嗦着的，身后萧纵的目光无法忽视，甚至于这手中的药，都是萧纵交代的。

“我……自己来。”苏墨白张口，音色沙哑，宛如哽到喉咙处的木头渣子，不断撕磨。

太医转头看了眼萧纵的意思，这才撒了手，退居到门外。

握着瓷瓶的指骨泛了青白，苏墨白垂眸盯着，蓦的笑了，“原来是……”这个药啊。

眼前像是蒙了灰，雾蒙蒙的，偏偏看的清了这上面的字样。

分明，是当初他给楚珏的。

的确是伤药了，可惜了，它的用处。

当瓷瓶被再次封口，两个侍卫忽的上前，架着苏墨白直直朝着门外走。

刺目的光线徒徒照在脸上，苍白的脸色无甚起色。

萧纵跟在身后，佩剑被放在桌子上，了然无趣看着走路不稳的苏墨白，“晒晒太阳，免得哪一天死了。”

这话毫不避讳，周围所有的宫人低头，眼观鼻鼻观心。

死一个字，像是一块石子，微微一拨弄，波澜是有的。

两只胳膊被骤然松开时，苏墨白下意识伸出胳膊撑着桌面，闻言，只觉讽刺，“不是恨不得我死么？”

事到如今，恩怨几许早已不由他追溯，只是这人，可真是矛盾。

明明想他死，却不能让他死。

寂静的园子里，除了苏墨白跟萧纵的声音，只有吹拂过耳畔的风声。

萧纵没说话，苏墨白就是觉得，背后那直勾勾的目光像是恨不得把他戳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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