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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过去连弓都没摸过几次的苟行舟。
眼见着斑鹿快要消失在树干之后,费池抽出一支箭,想要让对方看看自己的厉害,但在瞄准的时候,持弓的手却忽然情不自禁地自发偏斜了。
一种原始的恶意涌了上来。
也许这是个好时机,不会有人看到……
费池几乎忘记了要如何呼吸,他全身肌肉绷紧,脑海里闪过一个幻想中的血腥画面——他手中的箭精准地插进前方一无所知的猎物的后颈,那个人像一只鹿一匹马一样无力地倒下,鲜血四溅,染红了身下的草叶。
拉弓,瞄准,放——
这样简单的动作,对他来说完全可以一气呵成。他思绪万千,头脑乱糟糟地纠结不已,在决定性的一瞬间,指尖败给了杀机,轻轻地松了手。
如果箭顺利射出,他有九成的把握它会取掉一条人命。幸好在千钧一发之际,他身上的马不受控制地抬起上半身,震得他整个人一歪,箭便偏离了目标。
箭直直地射到了苟行舟身边的地上,引起了他的注意。在他跳下马查看的空档里,费池立即驾马掉头,逃之夭夭。
逃离的过程中才清醒过来,心里还有一点后怕,万一真的冲动地射中了他……
自己不会脱得了干系的。
他的想法是对的。不久后大队集结,苟行舟带回来了那支箭,一副天真地到处问是谁落下的。打猎的箭价格不菲,一般都要回收,但是费池总觉得他是有意在引蛇出洞,于是没有开腔。苟行舟找不到箭的主人,便将箭送到了爹那里。当天晚上回家后,费池便被爹叫进了书房,并被语重心长、旁敲侧击地教育了一场,爹叫他打猎的时候小心一点,刀剑无眼,凡事三思而行,不要伤到人。
费池感觉自己龌蹉的心思无所遁形,只能一直低着头唯唯诺诺地回答:“应临知道了。”
应临是他上辈子的名字。
费池用凉水洗了好几次脸,把梦中被爹训话时脸上那种火辣辣的感觉封印住,才重新返回客厅。
刘斗见他回来,便提起放在一边的购物袋,向他介绍自己今天买了什么。他絮絮叨叨地说完,又跟费池说:“最近大门的电梯好像没那么堵了,我今天回来的时候都没怎么等。”
两人住的房子是靠近大门的,本应该使用大门的电梯,但是费池嫌大门那边人多,个个又爱挤电梯,总是挤到他身上,他还被一个下半身明显还硬着的人挤过,感觉非常恶心,所以宁愿绕一大段路去走侧门。
刘斗说:“之前那班素质很差的人早就搬走了,现在大门这边的人比以前好多啦,我刚刚回来的时候,有个人见我东西比较多,还说要帮我拿一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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